“那就祝殿下能收複這員猛將。”
“住手。”這個時候,遠處飛來一隊騎兵呼嘯而來,為首的正是牛進,麵色陰沉,周圍圍觀的人群頓時讓開一條道路。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敢冒犯晉王殿下,在城中鬧事?”牛進乃是河東軍有名的黑麵神,就是王宰,薛奮有的時候也會在他手上吃癟。
“將軍,小子乃代北行營招撫使朱邪執宜之子,初來晉陽不懂規矩,犯了太歲,還望見諒。”朱邪赤心拱手大聲的說道。
牛進麵色陰沉,冷哼哼的說道:“此事我會兒查清楚,不過在查清楚之前你先去衙門走一遭吧。”
“牛將軍,我已經跟你解釋清楚了,還查什麼??”朱邪赤心緊緊的握住長槊,用不滿的眼神望著牛進,若不是記得他老子朱邪執宜交代的不要和晉王的河東軍發生衝突,依照他的性格他早就上去朝著牛進揍了上去。
“我隻是講道理。怎麼?你想違抗晉王殿下的軍令政令嗎?”牛進目露寒光,冷哼說道:“來了晉陽就該懂晉陽的規矩,莫怪本將軍手下無情了。”
“好,好。”朱邪赤心曾幾何時被人如此當眾訓斥過的,要知道他們沙陀族人在河東向來是說一不二,沒人敢得罪的,可是這一切隨著晉王入主河東都是變了。現在牛進坐鎮晉陽,他的性格決定著晉陽中的宵小不敢亂來,可是朱邪赤心什麼都沒有做,隻是一場誤會解釋一番就好了,結果這牛進就是不給麵子,這著實讓他惱火不已。
“即是一場誤會,查清楚就是了,牛進你親自去查,至於這朱邪赤心將他帶到本王府上就是了。”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之中傳來一陣冷哼,就見十幾個護衛護住李炎和狄辰走了進來,李炎麵色平淡就是說道。
“末將見過殿下。”牛進等人一見李信,趕緊拱手行了一個軍禮。其他士兵紛紛拜倒在地,山呼殿下。
“晉王?”朱邪赤心望著李炎,目光中露出一絲嫉妒和陰沉來,他的年紀還在李信之上,可是對方已經是大都督,坐鎮一方,自己什麼都不是,靠著一點勇力和家室,名震一方,遠不如李炎來的威風。
“放肆,還不拜見晉王殿下。”牛進見朱邪赤心還在那站著,頓時麵色陰沉,大聲怒吼道。
朱邪赤心握緊拳頭,很快鬆開才是向前朝著李炎行了一個軍禮。
“末將朱邪赤心見過晉王殿下。”
“將軍不必多禮。”李炎親切將朱邪赤心扶起,像朱邪赤心這樣年紀輕輕,又以勇武聞名的年輕武將,李炎是極為喜歡的。雖然讓李炎惋惜的是,朱邪赤心暫時不會為自己所用,但是他相信他一定能夠把這朱邪赤心從朱邪執宜手中挖牆腳挖過來的。
“晉王殿下。”朱邪赤心有些局促不安了,他雖然勇武,年紀也和李炎相仿,可是地位相差太多,但是他沒有想到堂堂晉王竟然會兒這麼親切。
“你我一見如故,當以兄弟相稱。”李炎阻止道:“初入河東的時候,我就聽說了朱邪執宜將軍麾下有有愛子朱邪赤心,勇武非凡。更為重要的是,賢弟的年齡與我相仿。當初就恨不得能見賢弟之麵,今日總算是得償所願了,賢弟當在此多留幾日,來,跟我走。”李炎也不待朱邪赤心推辭,就拉著朱邪赤心轉身就走。
李炎的府第是原來的河東節度使府改造的,前後很大,平日裏不但有親兵護衛,還有許多兵丁巡邏,固若金湯,在內宅之中,除掉仇胭脂平時經營生意之外,還是有離暗等人護衛內宅,不過,因為王雯身處長安,內宅之事還是落在仇胭脂身上。
朱邪赤心並沒有住在驛站之中,而是跟隨李炎居住在晉王府,因為朱邪赤心等人的到來,不光是王涯、狄辰等人,就是薛奮,牛進等人也被李炎喊了過來。
“朱邪兄,不知代北情形如何。”書房內,眾人坐定之後,李炎就迫不及待的詢問道。雖然暗衛能將大部分的情報都送到晉陽來,李炎還想知道的更多一點。
“說不得好說不得亂,我們沙陀和漢人矛盾還是太大。”朱邪赤心歎息道:“這些事情總是弄得父親絞盡腦汁,可是即便是這樣也沒有什麼可以緩解的。反倒是最近漠北忽然來了一批生意人,忽然和父親接觸起來了。”
書房內眾人聽了之後默然不語,河東局勢複雜,現在雖然因為晉王李炎的強勢崛起而安穩了許多,可是代北等地終歸還是無法完全服從李炎的安排,到底是誰的錯,現在說這些已經是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