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陰著臉說:“逍遙山逍遙莊血案以及蘇神醫的死,真如你說的這樣?現在,我給你一條生路,就看你怎麼選擇了?”
黃三彪點頭如小雞啄米,連聲回答道:“我選擇生路,我選擇生路。”
趙凡略加思索便開口說道:“現在我問你,你要老老實實回答,若是有一句假話或隱瞞,結果你是知道的。”
黃三彪繼續點頭,“我保證,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要是有半句假話或故意隱瞞,隨便你們怎麼處置。”
趙凡滿意地說道:“當初,都有哪些人參與了逍遙山逍遙莊血案,把他們的名字以及特征,詳細給我介紹一遍。”
黃三彪陷入短暫的思考之中,隨後開口回答道:“磨盤山黑龍寨我們去了三個人,分別是我、刀疤臉和三當家。”
“我們三人聽從盧髯鬆的命令,當時他也在場,還有他的一個手下,好象是王管帶,嗯,就是他,我可以確定。”
趙凡點頭,“繼續,還有誰?”
黃三彪想了好半晌才說道:“有九個本子國人,其中一個叫山田雄二,其他八個人是他手下,從外表上看,可以肯定他們都是軍人出身。”
“這個山田雄二,身高八尺,左手有六個手指,其他的沒看清楚。”
“對了,還有一人,不過他沒來,我聽他們幾人談話,說是一個幫辦,參逍遙莊血案的就有他的三名手下,其中一人姓魯,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趙凡臉色一黑,惡狠狠地說道:“你再仔細想想,當時參加逍遙莊血案的有二十幾人,你剛才隻說了十六個人,還有其他人呢?”
黃三彪麵帶哭腔,委屈地說道:“參加逍遙莊血案一共二十一人,還有五人,我真不知道他們是誰,也不敢欺騙你們呀。”
趙凡盯著黃三彪看了三五分鍾,覺得他並沒有說謊,便點頭說道:“雖然你說得都是真話,可我還要繼續考證,若是發現有假,照樣饒不了你。”
“還有,逍遙莊血案和蘇神醫的死,你不僅參加了,也殺害了不少人,剛才我說過,說真話可以饒你一命,但受點罪是必須的。”
黃三彪一聽,臉色立馬大變,支支吾吾地說道:“趙凡,你這是在耍賴,既然放我一條生路,若是你把我打個半死,雖然當場沒死,可也活不了多久。”
趙凡陰沉著臉說道:“我怎麼會說話不算數呢?隻是讓你長點記性,把你身上的零件留下一個就行。”
話未說完,趙凡左手揮出,一枚銅錢直奔黃三彪右肘,傾刻間,黃三彪右手低垂,肘部被銅錢直接割斷了筋,隨後,黃三彪的哀嚎聲才響起。
趙凡回頭看了看小六子,“黃三彪就交給你了,是死是活與我們無關。”
說罷,拉起蘇芸芸左手腕,大步朝著蘇芸芸家的方向走去。
這小六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趙凡把黃三彪交給他,原本是想讓小六子為其包紮傷口,誰承想,小六子會錯了意,以為趙凡再也不想看到黃三彪,那就索性將他殺了。
沒等趙凡和蘇芸芸走出五十米之外,身後便傳來了陣陣叫罵聲,“小六子,你想幹什麼?趙凡已經答應放過我了。”
小六子“嘿嘿”一笑,“是,趙凡答應放過你了,可我沒答應你呀。”
話音落下,小六子抽出腰間暗藏的一把短刀,以閃電般的速度落在了黃三彪的脖子上,一股血箭瞬間飆出。
黃三彪罪惡的一生,就此結束,生前殺人如麻,死倒是非常痛快,沒有承受一點痛苦。
趙凡聽見慘叫聲,連頭也沒回,隻是歎息一聲,“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不是不報,隻因時候未到,時間一到,一切了結,憑誰也逃不過蒼天的懲罰。”
趙凡和蘇芸芸走進院子的時候,竟然再也沒有遇見過任何一個土匪。
蘇芸芸疾步如飛,身形幾個晃動,便到了父親墳墓前,隻見她雙膝跪倒,哭泣著說道:“父親,黃三彪以及他的兩名手下已經死了,雖然不是我親手殺死他們,可也算是大仇得報。”
“至於其他參與著,我和凡哥哥一定會追查到底,絕不放過其中的任何一個人。”
趙凡默默來到蘇芸芸身邊,跪倒在地,與蘇芸芸一起,向蘇神醫上了香,添了土,隨後,扶起仍傷心欲絕的蘇芸芸,柔聲安慰道:
“逝者已逝,生者還得堅強地活下去,你別太傷心了,大仇未報,再哭壞了身子,那可就便宜了那幫仇人了。”
就在趙凡極力安慰蘇芸芸的時候,院牆外突然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趙凡急忙抓住蘇芸芸右手腕,閃身躲進了旁邊的一間廂房內。
這間廂房,擺設十分簡陋,隻有一張桌子和四把椅子,桌子上放著茶壺和六隻水杯,旁邊是一小罐不知名的茶葉。
從桌子、椅子以及擺放的茶具上看,這裏肯定有人經常來,因為打掃的非常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