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廂房的西北角,靠著一把生鏽了的大砍刀,還有一個油漆脫落的木箱子。
蘇芸芸初進廂房,臉色並沒有明顯的變化,當雙眼落在那把生鏽了的大砍刀和油漆脫落的木箱子時,眼淚再一次流了出來。
趙凡疑惑地問道:“那兩件東西是蘇神醫生前的東西?”
蘇芸芸點點頭,“是父親常用的武器和醫藥箱,我得把這兩件東西帶走,絕不能留給這幫土匪。”
趙凡微笑著說:“是應該拿走,可現在不行,那幫土匪就在院子外麵,等收拾了這幫土匪後,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的確如此,院外雜亂的腳步聲,就是屠夫和他的一幫手下。
原來,麒麟村口的槍聲,自然鑽進了屠夫的耳朵,但當時屠夫正在調戲村子東頭的一個略有姿色的年輕寡婦。
一時之間,並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兄弟擺弄槍支走火。
等屠夫好不容易降服了年輕寡婦,一陣雲雨過後,剛要穿好衣褲,門外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屠夫氣急敗壞地叫罵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沒看見老子正在辦事嗎?還不趕快滾。”
門外那名手下顧不得被屠夫責罰,嘴對著門縫,大聲說道:“不好了,村子西頭來了一對老年夫妻,把咱們設在西頭的兩名兄弟打翻在地,挾持著小六子朝著咱們的院子去了。”
屠夫怒罵道:“你個鱉犢子,西頭有三個兄弟,其中長槍就兩把,難道他們手中的長槍是燒火棍,會被兩個老家夥打傷,你可千萬別唬我,要是敢謊報軍情,看我不趴了你的皮。”
門外那名手下繼續大聲回答道:“我說得千真萬確,絕沒有一星半點誇大,這事太過蹊蹺,你還是去看看吧,若是被外人混進來,對咱們可是大大的不利。”
屠夫這才慢吞吞地從屋內走了出來,臨離開時,也不忘將自己那把珍愛的短槍別在腰間。
屠夫在那名手下的指引下,來到蘇芸芸的院子前,先回了自己的居住的院子,叫來四名所謂的護院,“你們看到有什麼可疑人或可疑事情沒?”
四人中的一人回答道:“大哥,我們四人都在院子裏,大門緊閉,未曾離開過院子半步。”
“你說得的可疑情況,自然是不大了解,但有一件事,可能算是勉強算是可疑情況吧!”
“就是前不久,村子西頭所在的方向,突然響起了一聲槍響,不過,隻有一聲,再後來便悄無聲息了。”
四人中的另一人急忙補充道:“我也聽到了幾聲可疑的聲音,就在剛才,院子外麵好像是黃三彪痛苦慘叫的聲音,也就是三五聲,當時並未在意,你這麼一問,倒是感覺有些可疑。”
“黃三彪雖然與大家有些不和,但他畢竟是杜大當家派來我們這裏的,按道理講,兄弟們平時根本不搭理這家夥,也很少看到他與兄弟有爭執。”
“可院子外傳來的慘叫聲,分明就是他發出的,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屠夫聽手下如此一說,對剛才魯莽敲門的那個兄弟又多看了一眼,感覺的確有些不同尋常。
思量半晌過後,這才決定召集所有兄弟,前去隔壁的院子看看,一是看看黃三彪到底在不在院子,是否受到了襲擊?二是看看有沒有其他人闖入,尤其是外人闖了進來。
屠夫之所以帶這麼多人,一是為了氣場,二是向兄弟們證明,誰才是這裏的大哥?
吩咐完畢,屠夫第一個跨出院門,來到隔壁院子門前,隻見大門緊閉,好像有人進出過,隨即指著一名手下,“你從門縫往裏瞧瞧?看看有什麼異常情況沒?”
被指的那名手下將手中砍刀往身後一背,大步目前,側身,彎腰,瞇眼,從大門往裏看,無奈受到視線的影響,隻能勉強可以看到趙凡和蘇芸芸被陽光照射落在地上的影子。
但這發現,足以讓他興奮至極,右腿向後一撤,喜出望外的湊到屠夫近前,好像怕被別人聽到或搶先了似的,壓低聲音說道:
“院子西北角土堆旁邊好像有兩個人影晃動,我敢的確,絕對不是咱們的人,他們說話聲音很小,根本聽不清。”前麵一句,屬實是真的,可後麵的一句,純屬瞎編,當他往裏瞧的時候,趙凡遞給蘇芸芸了一條手巾,兩人根本沒有說話。
屠夫不屑地說道:“靠邊站,不管裏麵是誰,今天都必須給老子躺下,這就叫閻王讓你三更死,絕不會讓你活到五更天。”
旁邊的一名手下急忙雙手遞給屠夫一把大砍刀,討好地說道:“大哥,他們倆這是找死,根本怪不得咱們,還有呀,兄弟們知道大哥武藝超凡,早就想開開眼界,領略領略大哥的絕世武功,今天可算盼到了,兄弟總算可以大飽眼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