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月弓王國總是特別冷,王都的大將軍府,一聲驚天動地的“臭小子”在天地間回蕩著,周圍的居民們早已習慣,顯然將軍府的大公子又惹大將軍發火了。
月弓王國的大元帥鄭山河乃是月弓王國的第一高手,也曾是第一天才,然而虎父犬子,他的兒子卻是整個王國笑柄,照理說身為丹師的他,生下的兒子十有八九也是丹師,然而這九生一死的倒黴概率偏偏就讓他碰上了!
他的獨生子鄭嶺不僅不是丹師,還是一個體弱多病的凡人,鄭山河為了這個倒黴兒子操碎了心,雖然靠著各種手段治好了他的病弱體質,但始終無法讓他成為一名丹師。
鄭山河找了許多可以幫助凡人“開竅”的珍貴丹藥喂下去,但這鄭嶺真就仿佛一團爛泥,怎麼都糊不到牆上去。
終於鄭山河絕望了,決定給他找一個厲害的老婆,在他走後可以庇護他,讓他可以安穩地度過一生。
不想就在他好不容易將這門親事定下來的時候,這臭小子居然跑了!
“居然跑了!”
還留下一張在他看來十分氣人的書信。
“你們是怎麼看人的,這麼多人連那個臭小子都看不住!”
元帥府的仆人們苦笑著。
一個仆人一臉委屈道:“沒辦法啊元帥,那可是大公子,重不得輕不得,弄不好您還要揍我們。”
“你再廢話,我現在就揍你!”鄭山河大吼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通知門管處讓他們關上城門,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那個臭小子逃出去!”
“是!”
此刻的鄭山河還不知道,當他下達這條命令的時候,月弓王城的城門口,一個駕駛馬車的少年拿著某個伯爵家的手令優哉遊哉地出了城門。
“終於自由了!”
鄭嶺望著頭頂的星空感慨道,最近過得太壓抑了。
全國上下都羨慕他有個好爹,但有些苦這些外人看不到。
為了迎娶那個可以庇護他的女子,他老爹把他訓得跟狗一樣,真的跟狗一樣。
具體的內容就不多說了,免得被和諧,總之就是非常淒慘。
為了不讓這種淒慘跟隨他一輩子,鄭嶺果斷選擇了逃婚,正好他有個狐朋狗友很喜歡那個女子,於是兩人一拍即合,他走人讓位,那個朋友則幫他策劃逃婚。
整件事情順利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看來那幾個備用計劃用不上了。”
“這樣也好!”
鄭嶺高高舉起手中的鞭子,在王城外的官道上策馬揚鞭。
他要到一個父親找不到的地方去。
“沒出息就沒出息,或許這樣沒出息的過一生也不錯吧。”鄭嶺暗自說道。
策馬來到月弓王城外的奕水旁,他和那位朋友約定在這裏交接。
就在他來到交接的地方時,一柄飛劍從天邊襲來!
“呃!”
鄭嶺呆住了。
銳利的劍刃穿過他的胸膛,身體失去平衡,晃晃悠悠地落入身邊的奕水中。
“報告皇子,解決了。”
“很好。”
“屍體要帶回來嗎?”
“不用了,就扔在那吧,萬一惹到鄭山河就慘了。”
……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
“還挺舒服的……”
“沒想到會死在這裏,也怪我太蠢了,居然中了這麼簡單圈套。”
“老爹會傷心嗎,應該會吧。”
“有負老媽的囑托,他肯定傷心,總感覺自己是多餘的,老婆才是真愛,兒子隻是意外……”
“好歹享了那麼多福,就這樣吧,就這樣吧……”
鄭嶺的意識漸漸模糊,混沌中他看到一個虎踞龍盤的青銅小鼎朝他飄來。
那是……自從他記事起,就經常出現在他夢中的小鼎。
“我還以為是我的幻想,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鄭嶺疑惑著,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原本模糊的意識突然清晰起來。
隻見那小鼎飛到他麵前,鼎蓋微微打開一道縫隙,一定赤紅的水滴從鼎中滴落,鄭嶺眼前泛起了無數漣漪,瞬間一股暖流湧上的他胸膛,虛弱的感覺被驅散了,當他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在奕水的河岸邊坐起,胸前的衣服上還留有口子,但那處致命的傷口卻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
鄭嶺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是那個鼎的關係嗎?”
鄭嶺四處張望尋找那個小鼎,卻沒有找到,似乎剛剛發生的一切都隻是他的幻覺,但衣服的裂口又告訴他這不可能是幻覺。
剛剛他確實死了,但那個小鼎讓他活了過來。
“那個小鼎難道是什麼大能的本命丹器,但為什麼隻出現在我夢裏呢?”
“而且如果真是某位金丹大能的本命丹器,老爸沒理由察覺不到啊?”
鄭嶺百思不得其解,隻能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