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恩宮,恩慈太後一臉防備的看著秦逸。
“將軍為何不受孤封賞的鎮國聖將軍一職?可是嫌棄?”
秦逸拱手:“稟太後,保護太後、皇上,乃臣本職。”
恩慈:“那為何不受下鎮國聖將軍的封賞?”
“逸,想向太後討其他賞賜?”
恩慈眼眸深邃的看向秦逸。
“秦將軍想要何賞賜?”
“臣的夫人,昏迷數日不見醒,郝禦醫跟醫仙,各種法子用盡,皆不見起色。臣請太後準臣告假,帶夫人去尋醫。”
“不要鎮國聖將軍一職,要告假?”
秦逸:“是!”
恩慈暗舒一口氣,似山重的威嚴,壓向一旁大氣也不敢出的郝為。
“郝禦醫,都幾日了,太醫院還未想出救治將軍夫人的辦法嗎?”
郝為擦汗,戰戰兢兢的回了句:“是!”
恩慈欲發火,秦逸拱手向前一步。
“稟太後,此事怪不得太醫院。實乃臣妻受傷太重。”
恩慈又歎息。
“如此說來,將軍是鐵了心了。”
秦逸:“是。如今軍中良將不少,太後英明神武,知人善任,定能選出智勇雙全之良將,引領將士們護我西亁安穩太平。待臣尋得良醫,治醒臣妻,再歸來為太後、皇上效力。”
恩慈凝著眉,一雙老辣的眼睛,盯著秦逸,眼底精光若隱若現。
上回秦逸父子二人同進宮,將秦家軍中最驍勇善戰的鋒狼騎,交給了她。
秦天下又以長年征戰,落下無數病根為由,請求卸甲歸田告老還鄉。
此次秦逸又告假...
如今邊關鄰國,都已簽署休戰契約,至少三五年之內,邊關太平。
秦逸此時退一步,即讓文臣們不能借‘功高震主’作文章,又安撫了她深藏在心底的擔憂。
逸行大禮:“請太後成全!”
恩慈連連長歎。
“若非將軍夫人,救過孤,孤還真不想放將軍告假。”
“多謝太後,臣這便回府,準備準備,不日起程!”
話落起身,急匆匆離去。
郝為連忙作輯後,腳底抹油速速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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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樂宮
正演著抓人美人的遊戲。
男子著裏衣,蒙著眼,一群女子著薄紗,在殿中藏、躲、跑,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祥樂單手撐頭,一臉懨懨的側臥於榻中,姿態慵懶又玲瓏。
阿珠喂葡萄,她張嘴接,模樣風情萬種。
催婆婆無聲至她身側。
“殿下!”
“嗯,如何了?”
“秦將軍方才向太後告了假。”
祥樂立時揮手,眾人散,隻餘催婆婆與阿珠。
“告假?”
前幾日,秦老將軍卸甲歸田,今日秦逸又告假,這究竟是在做什麼?
“秦逸為何告假?為那善柔?”
“是,秦將軍告假,帶將軍夫人去尋醫。”
阿珠又剝了葡萄來,祥樂一把推開,起身在殿中來回的走。
“他要帶善柔離開京中。”
走了,她離秦逸又十萬八千裏了...
“殿下!”
“那善柔情況如何?”
“奴婢問過郝禦醫,仍沒有醒的跡象。”
祥樂神色陰晴不定。
“昏迷不醒,但還有氣在。”
“是!”
那若這善柔死了呢?
“頂玄天師,何時進宮?”
“天師來信,途中耽擱了兩日,明日午時方至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