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蓮的話就像是帶刺一樣,狠狠地戳到了柳溪。
她怒視著晚蓮,厲聲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對此,晚蓮看向前方,並沒有心情去看她的那張臉,平靜地說道:“我和慕容大夫沒有任何關係,根本就沒有你所說的那般。連你都不要的人,我更不會要。而我最喜歡的就是,搶你有的東西。誰讓你曾經,也這麼對付過我呢?”
就目前的情況,不適合讓柳溪知曉自己同慕容小小在同一個陣營。不然這個家夥,定然會想發設法捅到太後那裏。太後或許是在深宮久了,活得時間長了,自然就不喜歡旁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拉幫結派,她才沒有傻到會承認這點。
“你沒有?”柳溪狐疑地打量著眼前人,根本就不相信她口中所說的話。
晚蓮沒有為自己辯解,直視著她的眼神,怎麼都不像是騙人的。
她可以不在乎晚蓮要跟自己搶東西,反正這麼多年,雙方都沒有主動讓過對方任何一樣東西。隻要她沒有站在慕容小小那邊,目前她不會計較那麼多。
對於她的狐疑,晚蓮怡然自得地說:“怎麼?我知道你是怕慕容小小搶走你的一切。不過,我才沒有興趣摻和你們兩個人的事情。等會我要去值班了,不同你在這兒廢話了。”
丟下這句,她便徑直離開了。
望著她離去的身影,柳溪若有所思地收回了思緒。
但願,她是真的能夠安分守己。
一路朝著太後寢宮走去,晚蓮幾乎沒有敢回頭。
她生怕自己稍微慢一拍,回頭讓柳溪給看到了,到時候讓她看到香料,定然會察覺到端倪。好在剛才撞倒柳溪的時候,自己一直都死死地攥住這個香料,方才沒有落在地上。
想到這層,晚蓮在走到安全的位置後,小心地觀察了一番。
在確定無事後,她朝著身後望去,那就是太後的寢宮。
她是該想想,如何將香料替換掉。
總歸,自己不能夠拿了錢後不辦事。
當天夜裏,晚蓮就成功將香料給替換掉,
怎麼說,她也是跟在太後的身邊伺候了多年,再加上曾經幾次來過行宮,對於行宮裏麵的一切幾乎是了如指掌,故而替換掉香料自然是輕而易舉。直至翌日,等慕容小小再來,她就將這個消息告知了她。
對此,慕容小小什麼都沒有說,便徑直走入內殿之中。
“民女參見太後。”她跪在地上,畢恭畢敬的說道。
在聽聞此話後,太後抬首,道:“起來吧。”
得了此話,慕容小小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在得到太後的應允後,一如往常地上前準備施針。
然而就在她準備動手之際,卻見江太醫仍然站在那裏。
他該不會是仍然不死心,想要從自己這兒將手藝給偷過去吧?
可江太醫昨天既然是見了,那麼就應該死心才是,她的施針怎麼可能是輕而易舉就能夠學過去呢?
或許是察覺到了慕容小小探究的眼神,旁邊的太後開口解釋道:“你別太緊張,江太醫也是昨日沒有看得明白,故而今日想繼續跟在後頭看看。不得不說,你是頭一個讓江太醫如此賞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