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成坐在椅子上,臉上露出似怒似不怒的表情,接著他對印忠天問到:“孫複郎接觸的是誰?”
“秘宗大會議事廳副議長,王吉辛。”印忠天回答到。
印忠天一直都是項成安插在孫複郎身邊的一顆釘子,十三年來,一直在秘密地為黑皇監視孫複郎。
項成十分了解孫複郎的能力,如此精準的占卜術,幾乎能夠算出黑皇的每一步動態,但項成也清楚,占卜術唯獨不能預測的就是人心,為了防止孫複郎變節,所以他很早就把印忠天安插在了孫複郎身邊。
印忠天在孫複郎身邊一共十三年,這十三年來兢兢業業,任勞任怨,深得孫複郎的信任。從一個普通的訓練教員一直做到黑旗軍左部參將,成為了孫複郎的左膀右臂。
“忠天,你說接下來怎麼辦呢?”項成問到。
“秉聖主,孫複郎雖有易主之心,可還並未行易主之實,也許我們可以測試一下。”印忠天回答到。
“怎麼測試呢?”項成接著問到。
印忠天湊到項成近前,小聲說著自己的計劃。
第二天晚上,孫複郎用過晚餐後正坐在沙發上喝茶。剛拿起茶杯後,猛然間就發現一張人臉倒映在茶杯的茶水上,再仔細一看,是王吉辛。
“孫都統,不對,現在應該叫孫副總兵了吧。”王吉辛在孫複郎茶杯中的倒影開口對他說著。
孫複郎被突然出現的王吉辛給嚇壞了,萬一要是讓黑皇知道,那自己就是死路一條。他連忙端著茶杯快步跑到自己的臥室,把門反鎖後再次確定了一下沒有別人,然後衝著茶杯對王吉辛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武國公府,氣派呀。”王吉辛說到。
“我現在就在黑皇的眼皮子底下,要是被他發現,恐怕你我之間的約定也就不複存在了!”孫複郎十分不悅的對王吉辛說到。
“哈哈哈,孫先生,不愧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不過我總沒有時間一直等你,你的要求,梁議長可以滿足,不過現在要看看你的誠意了。”王吉辛說。
“我的誠意?你要我怎麼樣?”
“聖主宮的軍機處裏有一份項成率人親自繪製的作戰圖,你要潛進去幫複製一份給我。”
“開玩笑!王吉辛,你要搞清楚,現在是你們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你們!”孫複郎衝王吉辛說。
“哈哈哈,好啊,不過我勸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如果我把你我之事告訴黑皇,恐怕。”王吉辛的話沒有說完,隻留下了一個奸笑,然後就從茶杯裏消失了。
放下茶杯後,孫複郎開始在臥室裏來回踱步,大概有個十分鍾,他快步下樓來到客廳裏,對門外的侍衛喊到:“把印忠天參將給我找來。”
不一會,印忠天就來到了武國公府。
“副總兵。”
孫複郎拉著印忠天的胳膊來到客廳,把所有的門窗都關上之後,將王吉辛對自己說的話又都原封不動的衝印忠天說了一遍。
“忠天,你看。”
“副總兵,我昨天回去又仔細想了想您的卦象,雖然眼下黑皇封你為武國公,領黑旗軍副總兵,可還是把你從汀泗河防線給調回來了,這不領兵的總兵。”印忠天沒有把話說完。
孫複郎沉思了一會,接著對印忠天說:“我們把項成的作戰圖複製一份,複製完呢?”
“複製完就連夜趕回汀泗河,那的黑旗軍都是您的人呀。”印忠天說。
孫複郎並沒有回答,隻是非常輕微的點了點頭,如果不特別細心的觀察,甚至都看不到他有一個點頭的動作。
“忠天,咱們兩個分頭行動,我去軍機處複製作戰圖,你去備兩匹最快的鄒吾馬,咱們在城門口彙合。”
“好。”
話一說完,孫複郎就離開武國公府,直奔聖主宮方向前去。
“誰?”
夜色之下,兩名聖主宮外的侍衛攔住了孫複郎的路。
“我,孫複郎。”
“哦哦,武國公啊。”侍衛走近,借著月光來核對孫複郎的身份。
“不好意思武國公,怕有人用易容術潛入宮殿。”侍衛對孫複郎說到。
“沒事,黑皇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檢查完,孫複郎大跨步的進入聖主宮,往軍機處方向走去。
到了軍機處門外,孫複郎先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見四下無人,掏出折扇,對準軍機處的門念了一聲“萬鎖通開。”
一道白光穿過鎖眼,再一推門,孫複郎悄悄的走進了軍機處。
軍機處裏空無一人,一片黑暗,孫複郎使用驅光術提供了一點照明。在不斷尋找之下,孫複郎打開了一個寫著“絕密”兩個字的櫃子,借光一看,一份《黑旗軍作戰規劃圖》的文件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