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複郎先拿出地圖看了一遍,然後手持折扇,對著作戰規劃圖施用複製術,從原文件中直接分裂出來了一份一模一樣的作戰規劃圖。
就在孫複郎剛把規劃圖卷入長衫後,軍機處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打開,回頭一看,項成帶著一隊黑旗軍侍衛已經站到了自己的麵前,而印忠天就站在項成旁邊。
看到了印忠天,孫複郎一下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此前印忠天向黑皇提出,假借王吉辛之名讓孫複郎來潛入軍機處盜取絕密文件,如果孫複郎真的去偷了,就證明他確實有易主之心,如果他不去偷,就說明他對黑皇還是忠誠的。而孫複郎在家中看到茶杯裏王吉辛的倒影,就是印忠天使用易容術假扮的。
“複郎啊,我真想不明白,王吉辛能許給你什麼,讓你這麼輕易的背叛我。”項成走到孫複郎近前,話語間既有悲痛又有惋惜。
“我。”
孫複郎的這個“我”字隻發出了一半的音,項成就快速從袖口中抽出折扇,直接對準孫複郎就射出一道綠色的咒立死射線。
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孫複郎已經倒地,整個過程沒超過兩秒鍾。
看著孫複郎的死屍,項成淡淡的說了一句:“交給你了,忠天。”然後雙手背在後邊,離開了軍機處。
印忠天扛著孫複郎的屍體來到了龍江城郊外,把屍體往地上一扔,緊接著掏出折扇施展馭火術,一個圓形火球從印忠天的折扇裏射到了孫複郎的屍體上,烈火燃燒,濃煙滾滾,直至把孫複郎燒成了焦炭,火才漸漸熄滅。
孫複郎到死都沒想到,自己最為精煉的占卜術可以精準的預測到對手的每一步動向,卻預測不到戴春農精心為他設計的離間計。孫複郎最終沒有戰死疆場,而是死在了自己人手裏。
孫複郎死後,項成把文國公潘賦卿和新任武國公張奉召集到聖主宮裏。
“聖主。”潘賦卿和張奉同時對項成作了個揖。
“把你們兩個叫來,是想同你們二位商量一下,建城定邦之事。”項成說到。
“秉聖主,依屬下看來,現在建城定邦,為時尚早。”潘賦卿對項成說,
“繼續說。”
“聖主,孫複郎作為黑旗軍副總兵,大權在握卻仍有叛逃之意,屬下以為,現黑旗軍內人心不穩,任興州裏民意不定,可先清掃奸黨,安撫人心,建城定都之事,應穩中求進。”
聽完潘賦卿的話,項成沒有回答,而是把目光移向了張奉身上,然後說到:“張奉,你說說。”
“秉聖主,我也認為,當下建城不妥。”
“別隻說半句。”
“聖主,晴天軍之所以久攻不下寧林城,正是因為有汀泗河防線作為支撐,若突然建城定邦,晴天軍必定大舉進攻,而孫複郎作為汀泗河防線總指揮,因其叛敵,已被處死,現整個汀泗河防線群龍無首,可以說不堪一擊。”
“不堪一擊?我重兵把守的汀泗河,會因為少一個孫複郎而變得不堪一擊?”項成顯然聽不進去張奉的話。
“聖主。”
“你們知道,秘宗日報,都是怎麼報道我的嗎?”項成打斷了張奉的話。
“不知道”
“他們把我形容成了一個屠夫,一個惡魔,甚至把我形容成一個無知者。”項成在潘賦卿和張奉麵前來回徘徊,一邊走一邊繼續說:“你們說,我真是這樣嗎?”
潘賦卿和張奉兩個人一對眼神,然後同時說到:“聖主宅心仁厚。”
“好了,這種屁話就不要說了,我手上鮮血無數,那是因為他們本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項成一背手,接著走到潘賦卿麵前對他說:“明天召集黑旗軍全部高層,我要建城安邦。”
“是。”
項成把黑旗軍高層全部召集到聖主宮大殿,對外宣布建立北明皇都,自稱聖主,定都龍江。同時宣稱,以汀泗河為界,汀泗河以北為北明屬地,不再接受議事廳管轄,並與秘宗大會徹底決裂。
消息傳到青丘城後,梁瑞元大為震怒。
“他這是在搞分裂!秘宗一門千年傳承,雖時有戰亂,可三州七城也從未分裂過!項成這是在做曆史的罪人!”梁瑞元大喊到。
“議長,孫複郎剛死,現在汀泗河防線群龍無首,正是進攻絕好時機。”嚴崇欽對梁瑞元說。
“嚴部長,全力進攻橋南鎮,汀泗河南岸,不能有黑旗軍的一兵一卒。”梁瑞元對嚴崇欽下令。
“是!”
嚴崇欽剛離開議長辦公室,梁瑞元就把戴春農叫了進來。
“春農,我讓你查的那件事,怎麼樣了?”
“議長,我查過了,沒發現黑旗軍跟巨人族和卡拉洞族有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