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上。
瓊樓玉閣,飛簷掛角。
長鬆修竹之間,濃翠蔽日,仙鶴悠閑剔著翎毛,時而發出一聲輕鳴。
景幼南大袖一展,自雷雀獸背上躍下,目光掃過場中,發現不少的弟子寬袖大衣,姿態從容,談笑風生。
“人還真不少,”
景幼南點點頭,光是他目光所見,恐怕就得上千人。
薑東流大步過來,聲音洪亮,道,“不知道道友如何稱呼?”
景幼南看了眼對麵壯碩男子法印上的花紋,開口道,“太一宗真傳弟子景幼南,見過道友。”
說完,他自袖囊中取出從陳翩翩手中得到的玉符,雲霞景從,仙音嫋嫋。
看到玉符,薑東流神色慎重三分,道,“原來是貴客上門,請到羅生殿吧。”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青穹上星星點點的光芒耀起,須臾之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不到三個呼吸,就凝成一個神輪,如大日,光芒萬丈。
七八個修士站在神輪上,衣袂帶風,飄然有出塵之氣。
為首的是個柔美少女,頭梳雙螺髻,身披暗花細絲百褶裙,杏眼桃腮,眉目如畫,周身氣息氤氳煙霞,光華流轉。
嘩啦,
神輪落地之後,自動縮小,到最後成巴掌大小,飛到柔美少女的袖中。
“啊,是靈法教來人啊。”
“不錯,正是靈法教的弟子。”
“剛才的神輪莫非是靈法教大名鼎鼎的飛厄神輪?”
“那可是很有名氣的飛行法器啊,不是說隻有真人才有資格乘坐?”
這樣的動靜可是比景幼南剛才乘坐的妖禽更大,引得場中的人議論紛紛。
景幼南看清楚靈法教來人的相貌,先是一愣,隨即笑道,“是秦道友,好久不見。”
“景幼南,”
秦雲俏臉生寒,看向景幼南的目光很不善。
自從修煉以來,秦雲很是會如此痛恨一個人,但毫無疑問,景幼南就是一個。
在小玄界中,自從景幼南乘勢而起,到以後整合玄門同門,完全打破了靈法教原本的布置,令秦雲白跑一趟,吃了大虧。
回到宗內後,她的幾個競爭對手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落井下石,弄得她好不狼狽。
要不是隨後秦雲展露出令同輩瞠目結舌的天資,恐怕高層的想法都會起變化。
即使如此,秦雲在宗內如日中天的上升勢頭也不由得一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正因為如此,秦雲對景幼南可謂是恨之入骨。
“哈哈,自小玄界一別,想不到再次見麵,秦道友已經晉升為化丹二重,”
景幼南長身玉立,俊美非凡,但說的話卻是皮裏春秋,令人怎麼聽都不舒服,道,“這樣來看,秦道友真不愧是靈法教千年一遇的絕世天才啊。”
這話明捧實諷,氣的秦雲牙根都癢癢。
要知道,眼前這個怪裏怪氣的家夥已經是化丹三重的修為,比自己還要高一個境界。
極力壓下心中的怒火,秦雲一字一頓地道,“景幼南,得意忘形,小心以後沒有好果子吃。”
“是嘛,”
景幼南正了正頭上的道冠,似笑非笑,道,“好啊,我等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