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行了禮,盈盈回道:“兒媳聽秦姨說母妃喜好口酥,便給母妃做了一些,做的不多,若是母妃吃著合口,母妃下次想吃了,兒媳再多做一些。”

慶太妃滿意的點點頭,對於季疏影更加高看了幾眼:“你嫁過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倒是不曾聽說你還會做口酥,味道很合口,本宮很喜歡吃。”

算一算日子,已是有幾日未曾見過祈蒙,如此喜好經商的一個人,連商鋪裏也幾日尋不到人。

今日在王府門口買糖葫蘆時,聽到旁邊幾人說,昨日晉王突然去了丞相府,卻不知說了什麼,惹得祈丞相氣急敗壞,捏著藤條將祈蒙打罵出王府,隨後似是覺得在外麵不好看,又將祈蒙拎了回去。

好不容易,在回王府的路上逮住了祈蒙,他彎著身子,望了季疏影一眼:“王妃有何事?”

季疏影眯著眼睛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聽說前段時間,你老爹打了你?”

他垂了垂眸子,雙手垂在腿邊,動了動嘴唇卻並未說話。

季疏影將他拽到了街邊,幸災樂禍道:“那晉王究竟跟你爹說了什麼,惹的你老爹追著你滿大街的打?”

祈蒙在街邊佇立良久,回頭望街頭望了望,皺眉道:“沒有追著滿大街的跑,就是被追到了門口。”

頓了頓,又抬起頭望著季疏影:“我還要去軍營裏辦事,王妃若是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軍營正是蕭大將軍之子蕭恒待的地方,原來說過要給季月熙說媒,此時正好是個好機會,她輕挑了挑眉:“去找蕭恒辦事?我也要去。”

軍營建在城外,因城外不準駐紮軍隊,所謂的軍營裏麵也不過是護著皇宮的禁衛軍。

她跟著祈蒙混進了軍營裏,正好碰到了三五個士兵圍追堵截一匹受驚的白馬,鬧出不小動靜。

季疏影站在不遠處瞧熱鬧,看到士兵欲將繩索套在馬脖子上,馬蹄疾疾停下來,馬頭輕輕一轉,躲過了繩索,竟直直朝著季疏影衝了過來。

季疏影舔了舔嘴唇,眼睛微微的眯了眯,隻聽到身旁的祈蒙焦急的喊了一句:“王妃當心,快躲開……”

話音未落,馬匹便衝到了季疏影身前。

她左腳微微往後一邁,右腳腳尖一轉,險險的躲過了白馬的衝撞。

與此同時,她伸手一把抓住了韁繩,左腳一使勁,整個人順勢坐在了馬背上。

她本以為如此矯健、脾氣又不太好的汗血寶馬,馴服起來應當是一場惡戰,她都已經做好自己被摔下馬的準備,卻是沒想到,馬匹往前跑了兩步,低低的發出一聲嘶吼,卻突然溫潤的停了下來。

她笑著撫了撫撫了撫馬背:“沒想到你還挺憐香惜玉的,是不是見我是女子,生的又這樣好看,舍不得摔我?”

周圍的士兵頗為驚奇的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