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說得不錯!”
季月熙麵上應和,可背地裏頭卻是一個白眼,心底盡是不忿:“就你?怕是隻能給我做個洗腳婢吧。”
這兩人這頭各懷鬼胎的達成了合作,而另一頭,謝韻翻身下馬,還不等季疏影鬆上口氣,那雙溫暖寬厚的大手就將她的指尖包裹起來。
“你你你,王爺這是作甚?!”
這舉動著實給季疏影驚了一跳,她連馬背都沒能下得來,就一口氣噎在喉口,眼睛都因為驚愕瞪得老大。
謝韻還真有兩分逗弄的意思在,看著季疏影這般神色,竟還能好整以暇的挑起眉梢,神色裏頭有些詫異似的開口:“本王作甚?王妃難道不知道?”
季疏影憤憤呼出口氣。
謝韻見好就收,若無其事地鬆開手,神態自若地衝底下的人吩咐:“去找上好的傷藥,把藥送來臥房。”
下人領命退了兩步,季疏影在後頭不上不下吊了半天,指尖都似乎還殘留著謝韻的溫度。
也就是這會兒,謝韻轉過頭來,神色疑惑:“怎麼還不下來?”
這是我不想下去嗎?!
季疏影暗搓搓瞪了謝韻一眼,才不情不願地避開傷口,小心翼翼從那花裏胡哨的馬背上爬了下來。
“走吧。”
她這頭腳才落地,那頭的謝韻就已經習慣性地發號施令。
“不是,去哪兒啊?”
季疏影嘴上疑惑,可腳步卻是十分誠實。
兩人一前一後地進了臥房,謝韻自然而然地拿起下人送來的傷藥,還衝季疏影點了點一邊的床榻。
不是吧?!
季疏影的視線就在那傷藥和謝韻的冷臉上不住遊離,老半天都沒法接受這麼一個突兀又莫名的情況。
“坐,再不上藥怕是要留疤。”
估摸著是季疏影糾結的時間太長,謝韻都忍不住開口催促。
季疏影的耳根都不由得泛起紅來,吭吭哧哧地試圖掙紮:“那個,這個,我自己來就可以,不用勞煩王爺您……”
她話還沒說完,謝韻已然自顧自的在床前的踏腳上落了坐。
“你自己來?傷在雙手,王妃用腳上藥不成?坐下。”
這話倒也有理,季疏影吭哧半天,最後還是紅著耳朵不情不願地坐在了床邊。
這氣氛實在是太過曖昧。
季疏影就算在謝韻上藥的時候頭也不抬,可一想到那雙冷沉的眼睛是用一種怎樣的神色盯著自己的手……
臉上的熱度就怎麼降都降不下來!
季疏影呼出口氣,忍不住轉開了視線。
謝敏就是這時候進的門,畢竟是被嬌慣著長大的公主,哪怕是進攝政王的臥房都沒記得敲門。
謝韻眉頭一皺,不過還不等他開口訓斥,謝敏就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高聲開口。
“對不起!本公主不該帶你去比馬球的!如果你不去,你也不會——”
季疏影瞧著謝敏那張漲得通紅的小臉,就忍不住搖了搖頭:“這也不是公主的問題,馬球是本王妃自己要比的,馬匹失控也是突發事件,怎麼就能怪到公主頭上去?”
謝敏還想搖頭,倒是謝韻細致地塗好了最後一處傷口才開口,語氣沉緩:“不是突發事件,那馬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