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敏冷哼了聲,抱著手臂兀自走在前頭,“王妃犯了女兒家最忌諱的一條:不守婦道。”
“本王妃怎麼不守婦道了!”
季疏影冷不丁被扣了這樣的帽子,火氣一下子上來了,她死死扒住門框,咬牙道:“公主,本王妃是和王爺一起回來的,與他一起在的,本王妃能做出什麼……”
“砰!”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謝敏用力推搡進去,重重甩上了門。
季疏影又踢又踹,折騰半天確認沒辦法出去,苦笑著坐到地上,“一天天的搞什麼啊,這一家子。”
反省?她還真不知道要反省個什麼鬼。
柴房昏暗無光,灶膛裏連個火星子都沒有。
開始她還能熬著,後來夜色漸深,屋內溫度驟降。
“阿嚏——好冷。”
季疏影摩所了兩下胳膊,猛地打了個噴嚏。
她蜷在牆角抱成一團,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季疏影是被一陣吵嚷聲驚醒的。
她本以為自己是在柴房,睜眼卻見麵前圍了一堆人,身側便是麵若寒霜的攝政王,心裏頓時一咯噔。
“你,抬頭看著本宮。”慶太妃充滿威壓的聲音自頭頂響起。
季疏影抬起頭,又莫名心虛地移開視線。
“如今韻兒和蕭恒聯手一說,已經傳得滿城風雨,堂堂王妃放任自己夫君名譽受損,你是何居心?”
季疏影嘴唇動了動,還沒等開口,就聽謝韻道:“母妃,此事與王妃無關,是兒子主動邀約蕭小將軍等人同往,當時本王全程在場,王妃並未做出格之事,酒醉後大家便乘興而歸罷了。”
“韻兒。”慶太妃自然聽出了他的刻意偏袒,有些不悅。
“母妃,兒子所言為實。”謝韻轉頭看了季疏影一眼,篤定道。
他如此堅持,就算一旁的謝敏氣急敗壞,也實在無話可說。
慶太妃目光悠長地在他們身上打量許久,揮了揮手。
“罷了,此事就此作罷,韻兒,城中的流言蜚語你要盡快解決,別讓朝廷百官抓住把柄。”
“兒子領命。”謝韻應聲,又自然地抓住季疏影的胳膊,“先回去休息。”
出了慶太妃院子,季疏影總算感覺輕鬆了些,她鼻子突然有些癢,一張嘴哈欠和噴嚏一塊出來了。
謝韻身形一僵,關切問道:“身子不舒服?”
“可能是受涼了,不礙事。”
季疏影無所謂地揉了揉鼻子,目光定在被握著的手腕處,臉頰莫名發燙。
“快去請大夫來。”這話謝韻是對著身旁的下人說的。
“王爺,我真的沒事。”
見他這般大驚小怪,季疏影有些不好意思了,一路都在重申這句話。
謝韻麵無表情地拉著她進了臥房,幾乎同一時間,府中大夫就急匆匆地趕到了。
一番診斷後,大夫說道:“王爺,王妃隻是染了風寒,並無大礙,多加歇息便能痊愈。”
“嗯。”謝韻雷打不動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鬆動,“下去吧。”
大夫一走,臥房就剩下他們兩人。
謝韻話極少,氣氛一下就僵冷起來。
“你看,我就說嘛,真沒什麼大事,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了解了。”季疏影打著哈哈活躍氣氛。
下一刻卻直接被謝韻摁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