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季成天壽宴當天。
不少的官員來給季成天賀壽,因為晉王的麵子,一些不喜季成天的官員,也帶著薄禮來給他賀壽。
“今日季大人壽宴,怎麼不見攝政王,他可是您的女婿,莫不是這王妃不得寵,攝政王今日都不打算現身嗎?”
“聽說王妃幾次回門,王爺都沒有陪同,這王妃可真是淒苦。”
人群裏,不少人沒有看到謝韻開始背著季疏影說閑話,季疏影也懶得跟這些人計較。
他們如今一個勁地在這裏挖苦諷刺,還不是因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季成天本來心裏也清楚,並不覺得謝韻公務在身不來有什麼不妥的。
不過賀壽的人都要問一句“攝政王怎麼沒來”,臉上的笑容也有些掛不住了。
“老爺,門外有珍寶齋的老板,說奉攝政王的命令,給您送壽禮了。”管家也是人精,得知謝韻給自家老爺送禮,立刻高聲稟報。
季成天心裏頓時一喜,昂首挺胸地開口道:“快請!”
管家立即轉身將珍寶齋的老板請了進來,身後是一群捧著壽禮的夥計。
看著這些東西,眾人紛紛露出羨慕嫉妒的光芒。
誰說王妃不得寵,王爺雖然出門公幹,也不忘給自己嶽父送壽禮。
季疏影坐在一旁,看著臉色由黑變紅的季成天,忍不住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珍寶齋老板來到季疏影麵前,笑著道:“王妃,這都是王爺早前離開前準備好的,今日才送來,希望還不算太晚。”
“不晚!老板來的剛剛好。”季疏影假裝驚訝地看著珍寶齋老板。
看著季成天望著那些禮品,笑得合不攏嘴,季疏影一臉厭棄地撇了撇嘴,忽然覺得前廳空氣有些悶得慌,轉身便往後院走去。
行至前廳連接後院的回廊時,季疏影驟然停下腳步,猛然轉身似笑非笑地望著離自己有些距離的晉王。
“見過王妃。”
晉王沒有想到季疏影會轉身,嚇得他心裏一顫,連忙弓手行禮。
雖然是個小丫頭片子,奈何輩分在自己之上。
禮不可廢啊!
晉王心裏一陣歎息,垂下的眼底閃過些許的不甘和殺氣。
季疏影沒想到跟著自己的人是晉王,愣了一下後隨即笑著客氣地招呼著他:“今日家父壽辰,王爺不去前廳,跟著本王妃來這後院做什麼?這後院可是女眷們休息的地方,王爺此舉恐怕實在不妥吧!”
“王妃誤會了,本王並非要進入後院,隻是有些話想要告訴攝政王妃,這一不小心就誤闖了後院,還請王妃見諒。”
好一個誤闖。
季疏影微微扯了下嘴角,瀲灩水潤的眸子劃過些許諷刺,“不知道晉王想要跟本王妃說什麼,竟然追到這後院來了。”
晉王見季疏影臉上那一雙微微上挑的眼眸,莫名的竟然有種邪魅的味道。
明明隻是一個女人,氣場竟然不輸男兒半分。
斂了斂心神,晉王臉上帶著幾分討好的笑容故作深沉道:“聽聞攝政王前日出門公幹,王妃可知道他都帶了些什麼人出遠門嗎?”
季疏影望著晉王,神色不由地變得肅穆,謝韻帶什麼人出門跟她有什麼關係,晉王為什麼特意來跟自己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