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王逢春的朋友,今天我要見他帶走,你們最好讓開,否則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獄卒聞言當即臉色一頓,冷聲道:“竟然如此大言不慚,我看你是活膩了。”

牢房裏,場麵一度混亂起來。

季疏影站在房梁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些人。

片刻的功夫,剛剛還在叫囂的刺客便被獄卒合力給抓了起來,什麼都不知道的王逢春莫名其妙就多了一個罪名。

房梁上,季疏影看著那些人,眉宇間的褶皺都能夾死一隻蒼蠅。

“那裏有人來劫獄還自報家門,這不是給人秋後算賬的機會不是?”

打從進了這個牢房,季疏影就感覺這兩件事處處都透著一股詭異,先前送飯菜的若是晉王妃還說得過去,可這假冒劫獄之人又是誰?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臣妾還沒有和王逢春說兩句話,就這麼離開了?”季疏影有些不悅。

“不走,難道還留在這裏過夜?”

等著獄卒將劫獄之人帶走後,謝韻便攬著季疏影的腰,兩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牢房。

離開牢房後,謝韻才將季疏影給放了下來。

他前腳把人放下來,後腳季疏影便轉身往牢房的方向走去。

“王妃這是做什麼?”謝韻急了,連忙湊上去,抓著她的手,不允許她過去。

“臣妾不能讓王逢春就這麼死了,臣妾要把他帶出來。”

季疏影用力掙脫著他的束縛,可是他的力氣著實不是自己能夠比的,她抽了好幾下,都沒有把手臂抽回來。

她惱怒地瞪著謝韻,有些生氣。

“王爺你到底想做什麼?王逢春如果死了,臣妾還怎麼報仇。”

見她一臉暴躁,謝韻牽著她的手走到她麵前,伸手揉了揉她頭頂的秀發,俊朗的臉龐慢慢浮上一層淡淡的笑意。

“王妃放心吧,王逢春不會有事,本王已經派人暗中在看著他。”

“王爺早就把人安排好了?”

剛剛還有些情急的季疏影,聽到他這個話,心裏的擔憂漸漸地平複下來。

她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有些尷尬地看著謝韻。

自己剛剛情急,態度有些不太好,他應該不會計較吧!

謝韻並不知道季疏影心裏想什麼,隻是見她一臉震驚便笑著解釋道:“王妃真當幾個獄卒能拿下剛剛那個劫獄的人,若非裏麵有本王的人,隻怕王逢春可能真的會被劫走。”

“哦!”

難怪他們進入牢房如入無人之境,原來他早就安排好一切。

回到青園,季疏影換下穿在身上的男裝,重新梳洗一番後,已經是半個時辰後。

謝韻依然是一身侍衛裝,卻還是那一派貴氣逼人的氣場。

蘭芝奉了茶,便懂事地離開房間。

此刻的季疏影一襲粉紅色的羅裙,臉上脂粉未施,三千如墨般的青絲簡單的挽了一個發髻,插著一直碧玉簪,整個人說不出的溫婉如水。

“王爺,臣妾還沒有看明白,為什麼同時有兩撥人要對王逢春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