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身體更差，主子都可以去，為何不將奴婢帶上？”
季疏影苦澀一笑，道：“這樣，你去找王爺，若是他同意帶你跟著一起去，我便沒有什麼意見。”
“當真？”蘭芝眼底閃過一抹驚豔，但很快黯淡下來。
“主子，您是拿我尋開心嗎，王爺是高高在上的神隻，豈是奴婢這些螻蟻可以俯瞰的。若是讓王爺知道奴婢想要跟著一起出去，王爺定然要將奴婢亂棍打死趕出去。”
蘭芝曾經見過一個姑娘，喜歡王爺愛而不得在王府門口鬧事。
後來姑娘的親眷都被殺害，而她憤怒之下便跳下城牆，雖然並非王爺動手，可確實是縣丞為了討好王爺私自行動。
王爺得知真相，一怒之下將縣丞處以極刑。
此事在京城傳了整整半個月，自此謝韻才背上一個冷酷無情，殺伐果決的名聲。
“他有那麼殘忍嗎？”季疏影聽著蘭芝的講述，忍不住皺了下眉。
在她看來謝韻除了有點麵癱之外，其實一切都還很好。
蘭芝是王府的人，自然見謝韻的日子比季疏影要多許多，於是很篤定地點了點頭。
“主子，王爺之前可不是這樣的，您沒有進門之前，我們見到王爺都得繞路走，就怕一個小小的動作就惹得王爺動怒，所以你能不能跟王爺說說也帶我去南邊。”
繞來繞去，話題又繞回來了。
季疏影無奈地歎了口氣，語氣透著幾分悵然。
“這樣，你先收拾東西，我去問總行了吧。”
跟著謝韻他們一路上都是侍衛，若是蘭芝能跟著，她也不至於如此無聊。
“謝謝主子。”
本以為已經沒戲，沒想到卻有如此轉折，蘭芝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季疏影拍了拍蘭芝的肩膀，不想讓她抱太大的希望，免得到時候又會失望。
她前腳剛剛準備出門，就看到一身錦衣的謝韻和墨然緩緩地朝這邊走了過來。
“王爺！”她規矩地盈盈一拜，臉上帶著幾分淺淡又不疏離的笑意。
有求於人，態度總不得好一些。
“準備好了嗎，可以出發了。”謝韻伸手拖著季疏影半蹲下的身體。
季疏影淡淡地瞥了眼屋內的蘭芝，隨即溫和地開口，聲音如出穀黃鸝婉轉，“已經收拾妥當，不過王爺，臣妾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不知道王爺可否恩準？”
謝韻聞聲，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吃驚。
她平日裏速來不求人，今天到不知是為了何事，竟然來求他。
“什麼要求？”
季疏影心中有些忐忑，沉聲道：“蘭芝是臣妾的貼身侍女，此次出門，可否將蘭芝帶在身邊？王爺身邊都是一些五大三粗的漢子，若是有個姑娘家在一旁幫忙著打點出行，起步容易一些。”
她知道這些人都是常年跟在謝韻身邊風餐露宿，這些小事必然早已經不放在眼中。
不過知道是一碼，不知道是另外一回事，隻要謝韻動心，同意帶著蘭芝一起去就行了。
謝韻半天沒有做聲，隻是臉色稍稍有些凝重，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