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影在一旁心裏忐忑不已,正當她內心想要放棄的時候,她才緩緩開口道:“讓她一起去吧,在路上跟你也有個照應。”
蘭芝在屋內貼著牆壁,聽著外麵的對話,知道自己能夠去看看外麵的世界,高興得隻能捂著嘴不要讓自己發出出來。
好不容易求來的機會,可不能就這樣浪費了。
稍晚一些,季疏影坐上馬車,看著裏麵鋪著厚厚的一層絨毯,她心裏不由得泛過一層暖意。
“王妃,屬下竹蘭,竹鬆是王爺安排負責您安全的侍衛。”
馬車外傳來一個冷清的聲音,季疏影瞥了眼蘭芝,後者立即撩起簾子,冷風從外麵吹了進來。
季疏影掀了掀眼瞼,看著站在馬車外麵兩個小家碧玉卻給人一種冷清的姑娘。
“這段時間就麻煩你們了。”
客氣的態度,瞬間捕獲兩人的好感。
跟著謝韻身邊多年,見過不少捧高踩低的人,王妃如此溫婉又平易近人的性子,她們還真是第一次見。
“保護您是我們姐妹倆的職責,您無需客氣。”
“嗯!”季疏影點了點頭。
隨後,蘭芝放下簾子,遮擋住外麵的寒風。
竹蘭和竹鬆隨後跳上車轅,前麵的謝韻騎著馬,隨行的侍衛正在清點行囊,一切準備妥當後,墨然騎馬來到謝韻麵前。
“王爺,一切準備就緒,可以出發。”
“出發!”洪亮的聲音在安靜的清晨顯得格外突兀。
馬車緩緩地駛出城外,同一時間一行人從剛剛打開的宮門走出來,等著太後的人到達王府的時候,謝韻已經帶著季疏影離開了京城。
康寧宮中,太後眼神冰冷地看著跪在地上微微發顫的太監。
“你剛剛說什麼?攝政王妃和攝政王都不在府上?”
這個時候城門才剛剛打開,他們竟然就不在府上?難道是連夜出城?謝韻竟然如此不遺餘力地維護著那個女人?
太後越想越生氣,精致的妝容都無法遮住鬢角的皺紋。
“你去請皇上來康寧宮,就說哀家有事找皇上商量。”太後氣息微微急促,語帶風雷之聲。
“太後!”太監是太後身邊的心腹,打從太後入宮便一直跟在她身邊。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心情有些煩躁的太後登時一記冰冷的眼神掃了過去。
“你為何還不動,想要說什麼?”
看著太後臉色不好,太監心裏有些後怕,但還是挺著頭皮唯唯諾諾地說道:“太後,王府的人說了,王爺和王妃奉旨南下剿匪,您若是讓皇上下詔將他們召回來,此事若傳入文武百官耳中,怕是會落人口舌。”
“南下剿匪?”太後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諷刺道:“隻怕不是去剿匪,而是從宮裏得到消息,得知哀家要傳召攝政王妃,所以才連夜離開的吧。”
這個謝韻,竟然給她如此大的一個難堪。
太監低頭跪在一旁,等著太後的命令。
殿外,太後的貼身嬤嬤忽然站在殿門口,眼神朝著旁邊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