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說她來到這個地方最大的好處是什麼,那便是有了一副仙女一般的樣貌,一般世俗女子根本無法比擬。
付婉蓉自然是知曉,可是還是想要奮力一比,結果丟臉的是自己。
“以色侍人能得多久?夫人還是小心一些才好。”
這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語氣,季疏影微微搖了搖頭,不知道付婉蓉是哪裏來的勇氣,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多謝付姑娘提醒,我一定記住,也請姑娘記得自己說過的話,莫要以色侍人。”
說完季疏影便轉身離開船頭,她要不要跳下去,那是她的事情。
季疏影從不知道,今日一別,竟然讓自己後來每每想起此事都覺得後悔萬分。
在河麵上漂了好幾天,不少人漸漸有了暈船的跡象,不過好在上船之前季疏影已經有所準備,大家才不至於那麼難受。
蘭芝的反應最為強烈,臉色蒼白整個人如同快斷氣一樣,隻要稍稍動一下,就嘔吐不止,季疏影隻好吩咐竹蘭他們去準備藿香水。
不過好在幾天之後他們就到了金陵,不用在那麼辛苦的在船上吹冷風。
金陵城素有小京城之稱,繁華的程度不比京城差多少。
從船上下來,季疏影她們就被安置在一座兩進的小院,裏麵打掃的十分幹淨,聽竹蘭說好像是謝韻從前的院子。
“王妃,王爺讓我們住在後院的醉庭軒。”
雖然下了船,可是蘭芝臉色還不是很好,竹蘭和竹鬆就承擔了她大部分的工作,此刻跟在季疏影身邊的就是竹鬆。
比起竹蘭,她更顯得從沉穩一些。
“竹蘭已經在給您收拾房間,我們在這裏先休息一下。”
季疏影點了點頭,便在一旁坐著休息。
一隻蝴蝶從她麵前飛過,五彩繽紛的翅膀甚是漂亮,季疏影也沒有多想,伸手便想要去抓蝴蝶。
一旁的竹鬆見狀,一把抓住她的手,擰著眉道:“王妃,這蝴蝶有毒碰不得。”
“有毒?”季疏影沒想到蝴蝶竟然也有毒,她訕然地收回手,望著竹鬆說道:“你怎麼知道這蝴蝶有毒,你懂藥理?”
竹鬆微微點了點頭,笑道:“我父親曾經是京城很有名的大夫,不過後來被奸人算計,含恨離世,我隻是學了我父親的一些皮毛,算不得什麼。”
季疏影沒想到自己的問題,竟然牽扯出竹鬆的傷心事,她臉色有些尷尬,連忙給她道歉。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勾起你的傷心的往事。”
“無妨,已經過去了很多年,我早已經忘記了。”竹鬆笑得有些勉強。
季疏影知道這不過是她用來寬慰自己的話罷了,若真是忘了,又怎麼會露出這樣一副神情。
不想繼續尷尬下去,季疏影隻好轉轉移話題。
沒過多久謝韻帶著墨然緩緩走過來,見兩人還坐在涼亭中,下意識地蹙了下眉,朝著季疏影他們走了過去。
“怎麼沒有回房間?可是房間布置得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