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琳知道沒有退路,於是一咬牙,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或許,謝韻說的看戲,隻是單純看一場戲,自己這會兒擔心受怕,豈不是自己嚇自己。
帶著這僅存的一分僥幸,溫思琳忍住心裏的恐懼,來到謝韻身邊。
“王爺。”
謝韻側頭瞥了一眼溫思琳,隨後便收回目光,邁開腳步朝著不遠處的廢墟走了去。
在看到廢墟的一瞬間,溫思琳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就跌倒在地。
看來那一份僅存的僥幸,無疑是她想多了。
隻是,謝韻為何要將自己騙來這個地方?
不等她細想,謝韻已經走到了廢墟前麵。她跟在謝韻的身後,隨行的侍衛則跟在她的後麵,自己若是走慢了一步,就會撞上後麵的人,無奈之下,她隻能小跑才勉強跟上謝韻的步伐。
他們進了荒亂的破廟,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味道,到處都是雜亂叢生。
可是,盡管如此,這樣的破廟中卻回蕩著讓人頭皮發麻的尖叫聲和嘶吼聲。
破廟的一隅,幾根十分粗壯的柱子上麵綁著幾個人高馬大,身材魁梧的人,然而這些人卻個個被打得皮開肉綻。
“王爺,已經審了一個時辰,他們什麼都不肯說。”下屬看到謝韻來了,連忙拱手行禮,然後如實稟告。
“搬兩把椅子過來。”謝韻隨手指了一個護衛,片刻之後,兩把椅子放在了他的身後。
謝韻坐在椅子上,抬頭望著一旁早已經嚇得臉色蒼白的溫思琳,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
“思琳,別傻站著了,坐在本王的旁邊,讓你看看本王是怎麼審犯人的。”
在看到被綁的那些人的時,溫思琳早已經嚇得魂飛魄散了,至於謝韻說了些什麼,她根本一個字都沒有聽見。
此時此刻,她的腦子裏,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問題。
她不是給了一大筆錢讓這些人遠走高飛,為何還是會被謝韻找到?
若是讓謝韻知道是自己指使這些人,把季疏影打暈丟到城郊的山林裏,他一定會把自己給殺了。
溫思琳臉上的任何一個細小的變化,都全然落入了謝韻的眼裏。
看著她心虛的表情,謝韻心裏已經有了一些想法。
“思琳,本王在跟你說話,你聽見了嗎?”謝韻略顯不耐的聲音,讓溫思琳嚇得尖叫一聲,這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王……王爺,您剛剛叫我做什麼,我……我……”
溫思琳‘我’了半天,也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她惶恐地看著謝韻,生怕謝韻一個不高興,自己就和那些人一樣,飽受各種刑具的折磨。
“是不是怕了?”謝韻衝著溫思琳招了招手,等她坐下後,便將她攬在懷裏,柔聲安撫道:“有本王在,不用害怕,再說了,隻要你沒有犯錯,這些刑具也用不到你的身上。”
“嗯!”溫思琳訕然地勾勾嘴角,有些強顏歡笑的樣子。
謝韻隻當沒看見她眼中的慌亂,目光落在一旁的墨然身上。
“去,拿烙鐵燙過來,本王倒要看看是他們的嘴硬,還是本王的烙鐵硬。”謝韻雲淡風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