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謝韻炙熱的眼神,季疏影的心不受控製如小鹿般亂跳,蒼白的臉上爬了一抹紅潮,看起來格外俏麗。
謝韻微微俯身靠過去,彼此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望著驟然放大的臉龐,如刀斧雕刻般深邃的五官帶著揶揄的淺笑,令季疏影呼吸一滯,連忙伸手將他的臉推開。
“王爺,不要貪得無厭。”
謝韻抓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笑著道:“你是不是會錯意了,我隻是想要看看你後背的傷口罷了,你後背的傷口又開裂了知道嗎?”
季疏影回頭看了一眼,除了肩上的鬥篷,其他什麼也看不到。
不過,後背火辣辣的疼痛感,讓她知道謝韻說的都是真的。
想到好不容易已經結痂的傷口,因為他而裂開,季疏影心裏一陣發堵,掄起小小的拳頭打在他的胸口,嬌嗔道:“還不是因為你。”
要不是他那麼索求無度,她也不至於這麼悲慘。
季疏影狠狠地白了一眼謝韻,早知道他會這般嘲笑自己,之前就不應該心軟,讓他難受得了。
望著她生氣地撅著嘴,謝韻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捏了捏她的鼻尖,柔聲道:“夫人辛苦了,為夫這就親自幫你處理傷口,如何?”
季疏影還是第一次見到謝韻露出這般笑容,標準的八顆牙齒,眉宇舒展,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裏泛著柔柔的光,就連周圍的光芒都變得溫柔起來。
原來,他笑起來的時候,真的足以讓所有女子敗在他的腳下。
季疏影看傻了眼,直到一陣冷意襲來,她才猛然驚醒,感覺一雙手爬到了自己胸前。
“王爺,還是讓蘭芝來幫我上藥吧?”
季疏影一把抓住胸前的衣服,往後退了兩步,警惕地看著他。
“都已經成親這麼久,該看的都看過了,怎的還是如此羞澀?”話雖如此,謝韻卻收回手,無條件地寵溺著她。
“你先休息,我去將蘭芝叫進來。”
季疏影早已經被他的話逗得臉紅耳赤,芳心大亂,直到他離開房間才漸漸平息下來。
隨後,蘭芝進來幫她上了藥。
因為害怕謝韻改變主意,季疏影連發髻都沒梳,隻是插著一支白玉簪便從房間裏出來。
謝韻就在涼亭中負手而立,他背脊挺立,好像一棵迎風而立的白楊,玄色的衣袍隨風搖曳,頭頂的發冠早已取下,簡單的用一根白色發帶綁著,全身散發著如劍一樣冰冷的氣質。
季疏影有了一怔的出神,仿佛看到了初見他時的模樣。
現在想來,或許兩個人的緣分,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
季疏影緩緩地走了過去,清澈動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子安!”
話音甫落,季疏影明顯的感覺到謝韻的背微微顫抖了一下,她的呼吸下意識地頓了頓。
子安是謝韻的字,平時很少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稱呼他為子安。
她也是一次意外在書房的畫作上看到這個字,剛剛也隻是情之一動,這個稱呼便從嘴裏吐了出來。
謝韻轉過身,望著身後的季疏影,見她一身素色,臉上脂粉未施,但是白皙的肌膚,眉目含情,卻已經美得讓人忘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