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唇,朝她伸出手,笑著道:“你怎麼知道的?”
見他笑了,季疏影心裏暗自鬆了口氣,真真是害怕自己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她斂了斂神,眉梢微挑,笑著道:“意外在你書房的畫上麵看到的,看著畫工略顯青澀,怕是有些年頭了。”
“嗯!”
謝韻點了下頭,唇角微微勾起,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多年前的事情,不提也罷!
他在心裏暗自說著。
“不是要去見李寒生嗎,我這就帶你去!”
季疏影早就想去會會李寒生,如今終於能夠如願以償,心裏不免有些激動和氣惱。
謝韻帶著季疏影走出竹園,兩人穿過回廊,走過立於湖麵的木橋,最終來到一座巨大的假山麵前。
墨然在一旁候著,季疏影見到他,下意識地抽回被謝韻抓著的手。
但凡有旁人在,她就會時刻想著自己的身份,不會做出一些與身份不符的事情。
“王爺,王妃!”
墨然是聰明人,看見也當做沒有看見。
謝韻帶著季疏影直接朝假山內走去,墨然緊隨其後。
季疏影看著他摸了一下假山,眼前的石壁忽然發出轟轟的聲音,片刻的功夫,一個一米寬的門洞出現在她麵前。
她詫異地看著眼前的乾坤,沒想到進府這麼久了,這假山自己也是上了無數次,竟沒有一次發現過這裏的秘密。
“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嗎?”
這座假山位於整個王府花園最顯眼的地方,而且機關就在那麼明顯的位置,難道他都不怕被府裏的人看見?
謝韻側目瞥了一眼季疏影,為她奇妙的想法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攝政王府的前身是前朝某個親王的王府,因為親王性格孤僻,總是擔心有人要刺殺自己,於是在自己的府裏建了一個暗室,成日都躲在暗室裏麵。後來變成了攝政王府,為了辦事方便,便改成了暗牢。若非李寒生見不得光,我也不會把人帶到這裏來。”
“原來如此,到底是我想多了。”季疏影苦澀地聳了下肩。
“進去吧!”
在謝韻的帶領下,季疏影很快就來到暗室,偌大的暗室裏彌漫著一股血腥和發黴的味道。
季疏影眉頭緊鎖掩著口鼻,環視著周圍的一切。
在暗室的西北角裏,李寒生被綁在木樁之上垂著腦袋,全身上下的布料沒有一塊是完整的。
“這是……李寒生?”因為他頭發淩亂,又低著頭,季疏影根本認不出這就是自己三天前見到的那個意氣風發的如意坊作坊大管事。
謝韻朝著他看了一眼,隨即走到另一邊擺放在角落裏的大缸旁邊,舀了一瓢水便朝著李寒生身上潑了過去。
刺骨的冷水,潑在他的身上,冷得昏迷的李寒生猛地睜開眼睛清醒過來。
“王爺,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