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某人又開始鬼扯啦!
什麼出大事兒了,吳凡自己連出了什麼事兒都不知道!純是扯淡的!不過,他的鬼扯中,十成倒有兩成是真的,混淆在一起,讓人難以分辨。
至少,忽悠的翟讓信了大半。
“兄弟!我真不是有意讓你為難,也不是想要……我是想……姑且這樣說,想救你們的!懂不懂?”,吳凡做出一副自己為難的不得了樣子,四十五度的仰望房頂,眼圈兒微微泛紅,聲音悲嗆的歎惋:“我身為官身,本不應該跟你說這些,可……可我娘曾經教育我: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義氣啊!”
翟讓見吳凡“真情流露”,恍然間埋怨起自己遲鈍,竟是以為人家上門兒是來求著自己出賣他人,謀取私利。實際上,人家是過來賣人情、賣天大的人情兒給自己的!自己沒反應過來倒也罷,還寒了人家的心!
哎呦喂!
翟讓心中這個愧疚勁兒的,連忙站起身給吳凡抱拳施禮道:“兄弟!是翟某誤會你啦!翟某小肚雞腸……這,別哭啊!唉!懂了!懂了!我說,我全跟你說!別哭啊!”
吳某人,一擦眼睛,齜牙笑道:“您說!”
【怎麼他娘的,總覺得哪兒不大對勁兒?】
翟讓心裏嘀咕了一番,嘴上則是說道:“這事兒跟我們瓦崗寨是一點邊兒都不沾,我們瓦崗寨做的是陸路上的‘生意’,那些弄出事兒的人都是野狼溝桃花寨那種‘吃飄子錢的’,我跟他們……真的不熟,隻是聽說了一點而已。(吃票子錢:水匪。)”
吳凡抿了抿嘴角兒,道:“滎陽鷹揚衛百戶所百戶,周淩,誰殺的?”
“這……”
翟讓開始支吾起來。
此時——
“餘道是誰來了,原來是你啊!”
翟玲玲大馬金刀、破馬張飛的就闖了進來,端起桌上酒壇子,咕咚咚的灌了好大一氣兒,哪裏像個姑娘家,比純爺們兒還爺們兒。
“說啥呢?”,翟玲玲轉著眼睛問道:“好叫餘也知曉知曉!”
吳凡瞥了眼給翟玲玲使眼色的翟讓,脫口便問:“滎陽鷹揚衛百戶所百戶,周淩,誰殺的!”
翟玲玲大概腦子也沒轉彎兒,直接就承認了:“餘殺的,咋了?唔唔……”
翟讓連忙捂住翟玲玲的嘴,簡直不知曉該說些啥好。
吳凡麵色詭異的看著翟讓,然後捂著心,嘖嘖道:“心寒!心寒呐!哎呀!哎呀!‘三生有知己,兩肋敢插刀’,哎呀!我這心呐……就被狠狠的捅了兩刀!那血,蹭蹭的往外冒啊!娘啊!您老人家說的話,不一定有道理哇~~~義氣什麼的,全都是用來騙人噠~~~”
【這咋還唱上了?】
翟讓被臊的是滿麵通紅,連忙道:“兄弟……兄弟……你聽我說……”
“呸!”
翟玲玲掙開翟讓的手,道:“怎麼了?捂嘴幹啥,能做的出來,就不怕被人知道!”
“你還說你!”
翟讓這叫一個氣,伸手就要打。
翟玲玲不閃不多,伸著臉,就讓翟讓打。
“你……!”
翟讓肺子都快被氣炸了,可哪裏舍得下手打啊!
“行啦!行啦!咱不嘮了,沒法嘮了!”,吳凡一臉的被欺騙後的委屈憤懣,道:“也別稱兄道弟的,心寒!哎呀!涼透透兒的啦!”
“噢——!”
“餘明白了!餘明白了!”,翟玲玲恍然的看著吳凡,說道:“鷹爪孫!不是一條路子上的!你這是來索命的啊!”
轉過頭來,翟玲玲看著翟讓,躍躍欲試道:“大兄!弄死他吧!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