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上,些許“探討”的聲音在後排響起。
坐在中前排的意溶月自然是沒有聽到的,如果她都聽到的話這可就不是“小聲探討”了,畢竟身份擺在那兒……
這些人還不敢挑事。
但昨天在後宮中傳的話,各個宮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點。
今日的課,早上安安靜靜地,呂榴芒看到意溶月沒有在打瞌睡,很滿意。
倒是到了下午的時候,有幾個人打了退堂鼓,沒來了。
呂榴芒直接把名字記下,隨手畫了幾張畫像,在學堂門外貼上,從明天開始,這些人不能踏入學堂一步,這畫像,會在上麵貼一周。
午後又是眾人哀嚎的一天,日子似乎是這樣重複著。
但今日散學後,呂榴芒在後山時,偶然聽到幾個學子討論。
呂榴芒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回了自己的居所,不一會兒,蘇公公來了。
“呂夫子。”
“蘇公公好。”
蘇謹行:“哎不敢不敢,奴才可擔不起夫子這一禮。夫子……皇上差奴才來問問,這昭陽公主的事兒……”
蘇謹行單刀直入,這流言是越傳越誇張了,皇後娘娘出手都已經來不及了。
事情是要解決,但皇上……
他想要知道一個真相。
呂榴芒聞言,先是笑了笑,“昭陽公主可是第一個交卷的,本夫子從頭看到尾,在我的學堂上,‘考試舞弊’的機會是不可能有的。”
見呂榴芒這麼自信,蘇謹行自己都鬆了一口氣。
還好……
那就是說——
“昭陽公主真靠自己就考了這麼高的分數麼?!”
蘇謹行臉上高興的表情被呂榴芒看見,呂榴芒笑著搖了搖頭,“倒是皇上,就這麼不信任自己的女兒麼?我倒是有點同情昭陽公主了……”
這話說的,蘇謹行臉色微變,“夫子這話可萬萬說不得……”
“以前發生了很多事……皇上,還是很疼愛昭陽公主的。”
雖然原因……
呂榴芒嘴角一勾,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哎……總之,就勞煩蘇公公替本夫子傳達給皇上了。”
蘇謹行正要離開,呂榴芒又說了一聲,“午後的課,已有人打了退堂鼓,皇子們表現都很不錯,但公主這邊,讓本夫子最滿意的,卻是昭陽公主。”
蘇謹行眼睛微微瞪大了些,沒想到……
有一天,竟然會從一個夫子的口中,聽到表揚昭陽公主的話。
“奴才會傳達的,請夫子放心。”
……
“他真這麼說?!”本來正在批奏折的明威帝聞言,抬起了頭,看向了蘇謹行。
蘇謹行點頭,十分篤定,“是的,呂夫子是這麼說的。奴才可萬萬不敢說假話。”
明威帝放下筆,雙手撐著桌案,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而蘇謹行則斟茶,小心翼翼地說道,“皇上,這流言一下子穿得漫後宮都是,背後定是有有心人在造謠……”
明威帝端起茶,吹了吹,飲了一口,“現在要壓是壓不下去了,一出手,怕是又會有新的不利於溶月的流言傳出來……”
“皇上,南越使者不是快來了麼?這次過來定不是單純地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