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丟了什麼東西。”阿平搖了搖頭:“宮裏已經派了人出來一起尋找,不知道他們究竟想要找什麼。”
葉千梔聽到這話,心裏愈發覺得奇怪,丟了東西,可又不說丟了什麼,若是一件無關緊要的東西,丟了便丟了,也無需如此興師動眾。
可現在連京城都給封閉了,顯然這個東西不同尋常!
不過飛陽大長公主丟了什麼東西,那都跟他們這些小老百姓沒關係,所以葉千梔問了幾句後,便沒什麼興趣了,直接拿著勺子舀湯喝。
聽八卦又不能填飽肚子,還是得吃飯!
一旁的宋宴淮倒是知道今天這一出是幹什麼,不過他卻半點都不慌張!
事情他早就安排好了,所有的痕跡也清除得一幹二淨,沒有人會查到他頭上。
就算上麵那些人懷疑是他,也拿不出任何的證據!
如同宋宴淮所料,惠敏郡主一出事,飛陽大長公主和惠敏郡主就懷疑是宋宴淮下的黑手。
因為惠敏郡主剛剛算計了宋宴淮的妻子,人家現在不過是來找回場子罷了!
懷疑歸懷疑,想要給宋宴淮定罪,那也的找到他動手的證據啊!
可惜昨兒晚上公主府的侍衛並沒有聽到動靜,也沒有發覺有人過來,而等他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惠敏郡主的清白已毀,而毀了她清白的賊人卻不見蹤影,隻有地上還留著賊人的衣服。
可這身衣服卻是他們公主府侍衛的衣裳。
究竟是外麵的人偷了他們公主府的衣裳,然後披著這件衣裳來幹壞事,還是毀了惠敏郡主清白的這個人就是他們公主府的侍衛?
究竟是哪樣,誰也說不清楚。
“還能是怎麼樣?肯定是宋宴淮算計我!”惠敏郡主歇斯底裏地喊道:“娘,你去把宋宴淮給抓起來,我要抽他的皮、扒他的筋,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敢毀她的清白,她就要他的命!
“你說是他算計你,理由呢?”坐在一旁的飛陽大長公主手裏捧著一杯茶,語調不快不慢地問道:“我們雖然是皇族之人,但是說話做事也得講究證據!”
如果沒有證據,哪怕她們母女兩人去告禦狀,那也是告不贏的。
“因為我昨兒派了人去毀了宋宴淮妻子的臉!”惠敏郡主神情癲狂:“那賤人長得比我好看,我豈能讓一個舉人的妻子給比下去?我自然是要毀了她的臉,讓她再也不敢出現在我麵前。”
聞言,飛陽大長公主絲毫不意外,她放下了手裏的茶盞,語氣不善道:“你瘋了?你知不知道秦王殿下最近都在想著怎麼跟宋宴淮緩和關係,讓他繼續為他效力,你卻偏偏因為這無稽的理由,想要毀了人家妻子的臉?你知不知道,如果讓宋宴淮知道是你算計他們,他肯定是不會願意回到秦王殿下身邊。”
“我怎麼會不知道?”惠敏郡主顫聲道:“可我控製不住,一看到宋宴淮他妻子的臉,我就會想到朱辛月,更讓我無法接受的是,朱辛月跟宋宴淮的妻子還挺熟悉的。”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飛陽大長公主倒是不意外,她道:“朱辛月是秦王殿下的王妃,宋宴淮是秦王殿下最信任的謀士,他們以前是同屬於一個陣營的人,她們認識有什麼奇怪的?”
“是不奇怪,可我就是沒法接受這個事實。”惠敏郡主不想再談這件讓她不高興的事情:“娘,女兒的清白都被人給毀了,您就這個反應?您不應該去給女兒報仇麼?”
“我一個婦道人家能做什麼呢?”飛陽大長公主無奈道:“我雖然是聖上的姑母,是大盛的大長公主,但是我也隻是個空有公主名頭,沒有實權的公主罷了!”
她年幼時,父皇去世,皇兄即位,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先帝自然不會對她多上心,而她小時候被宮人欺負過一次,後麵性子變得潑辣,惹了不少的禍,先帝管教了她幾次,最後見她不服管教,先帝也沒轍了。
最後一次就是她未婚先孕,先帝質問她這個孩子是誰的,她沒說,不管先帝怎麼問,她都咬緊牙關,沒有把孩子的父親給泄露出去。
先帝對她失望透頂,直接放棄她了。
讓她出宮建了公主府,從那以後,她在宮外放飛自我,享受著下麵的人送上來各色美少年,而先帝則對她不聞不問。
若不是先帝早逝,當今聖上上位了,她怕是現在還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長公主。
飛陽大長公主跟先帝關係不好,跟當今聖上的關係也不過是麵子情罷了!
聖上喊她一聲姑母,對她頗多照顧,可她要是敢對聖上指手畫腳,做出一些不利聖上的事情,飛陽大長公主知道,聖上直接就會把她給廢了!
所以她現在還真的是不能太放肆,也不敢放肆!
“您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別人欺辱女兒?”惠敏郡主目露絕望,似乎是不敢相信這話是她母親給說出來的。
“我不會讓人平白無故就欺負了你,你放心吧!”飛陽大長公主自然不會就這麼吃下這個啞巴虧:“可現在留在這裏的證據,並不能證明這件事跟宋宴淮有關,等調查的結果出來以後再做打算。”
惠敏郡主聽到自己的母親這麼說,她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她語氣不好道:“娘,您不會是舍不得宋宴淮吧?還想招他為入幕之賓?可您不想想,宋宴淮要是對您有這意思,他當年就不會拒絕您了,當年人家寧願終身不科舉,不當官,人家也不願意屈服於您!”
聞言,飛陽大長公主直接怒了:“慧敏,這就是你對母親的態度?誰允許你這樣跟我說話的?”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惠敏郡主早就看不慣飛陽大長公主的行為了:“您當年要是不做出那些丟臉的行為,我現在也不會被京城那些貴女們嘲笑,您不知道我每次出門遇到她們,人家都不把我放在眼裏。”
不僅是那些貴女們輕視她,連京城的世家公子們看到她也都繞道走,不願意跟她碰上麵。
人人都說皇家的公主郡主不愁嫁,可她母親雖然是大長公主,在大盛朝地位尊貴,可她父不詳,這就是她人生中的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