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忍受別人對他指指點點,卻無法容忍別人這樣對葉千梔。
更別說,今日王大人所言子虛烏有,明明是他自己的問題,跟葉千梔有什麼關係呢?
隻是,世道如此,男女雙方成親多年沒有孩子,大家下意識就認為是女方身體有疾,可明明男人女人都一樣,大家都是吃五穀雜糧的人,是人就會生病,有時候問題出在男子身上,有時候問題出在女子身上。
宋宴淮下了值,坐著馬車回到家,剛剛到了角門,就看到宋雲飛站在角門處等他,見到他回來,連忙跑了上來:“三弟,你回來了,今天家裏來了客人。”
“客人?”宋宴淮挑了挑眉,跟其他官員相比,宋宴淮交好的官員並不多,而且他們大多數都是在外麵的酒樓聚會,極少約在家裏。
“是啊!”宋雲飛道:“都來許久了,爹娘和弟妹在客廳招呼他,娘讓我來這裏等你。”
本來嘛,宋宴淮不在家,宋雲飛便要擔起身為哥哥的職責,幫著招呼客人,可偏偏來人氣勢太足,宋雲飛別說幫忙招呼了,連跟對方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宋婆子也是看出他雙腿都打著哆嗦,生怕他呆在裏麵把自己嚇壞了,這才把人打發了出來。
“是誰?”宋宴淮下了馬車,和宋雲飛一起往客廳走去,他把自己認識的幾個人全都想了一遍,也沒想出來,今日來的客人是誰。
“我聽弟妹稱呼他睿王爺。”宋雲飛以前是地地道道的莊稼漢子,後麵一心一意搞生意,對於朝堂的事情還真的不了解。
睿王爺的名頭很大,可睿王府沉寂了二十多年,宋雲飛沒聽說過也不足為奇。
聞言,宋宴淮腳步頓了頓,臉上的神情正色了幾分,這才接著往前走。
他以為自己的遲疑沒有人看得出來,誰知道宋雲飛這般遲鈍的人居然注意到了,他一把拉住自家兄弟的胳膊,小聲問道:“三弟,你跟哥哥說,這個王爺是不是跟你有仇?他來咱們家尋仇來了?”
若是對方跟自家三弟關係不好,那他剛才就不應該離開客廳,這要是發生了意外,那可怎麼辦?
宋雲飛立刻就急了起來,恨不得立刻就跑到客廳去。
“沒,二哥,你還記得我在江南的時候不是消失了好幾天麼?”宋宴淮小聲解釋道:“那幾天我去幹了什麼,都沒跟你們說,其實那幾天我幫了睿王爺一個大忙,他來咱們家,想必是來感謝我幫了他吧!”
宋宴淮的猜測合情又合理,隻是等他見了睿王爺,才知道睿王爺不僅是來道謝的,還是來找兒子的。
“老夫人,因緣巧合下,我有幸見到了宋溫言身上佩戴的玉佩。”睿王爺開門見山道:“不知道這塊玉佩,老夫人是從何處尋來的?”
聽到睿王爺提起玉佩,宋婆子眼瞼顫了顫,她神情略有些不自然道:“我家三郎佩戴的玉佩不少,不知道貴客說的是哪一塊?”
“我見到的玉佩約摸我手掌一半大,顏色是極其稀少的淡紫色,玉佩的正麵雕刻了花鳥魚蟲,反麵寫著平安兩個大字。”這塊玉佩曾經陪伴了睿王爺二十多年,對他來說,玉佩上的每一個細節他都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