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爺描述得很是詳細,宋婆子聽著麵色發白,全身微微顫抖了起來。
不僅是宋婆子的反應太過反常,連宋老爹的表現也很反常。
“這塊玉佩是.....是撿來的。”宋婆子道。
掩不住的心虛,她連看睿王爺的勇氣都沒有。
睿王爺是何等敏銳的人,他如何會看不穿宋婆子的心虛,他正要說什麼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宋雲飛和宋宴淮的說話聲。
睿王爺到嘴邊的話語又給咽了回去。
等宋宴淮進來,雙方客氣見禮,宋宴淮和睿王爺聊起了上次江南的事情,睿王爺拿出了豐厚的謝禮,感謝宋宴淮的救命之恩。
宋婆子見睿王爺沒有提起剛剛的話題,這才鬆了口氣,臉上也多了幾分的笑意。
隻不過在場的人都看得出她笑容勉強。
睿王爺沒有在宋宅久留,他很快就告辭離開了,等睿王爺一走,宋婆子整個人才放鬆了下來。
見她如此,宋宴淮關心道:“娘,您這事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沒什麼,就是昨晚沒休息好。”宋婆子胡亂扯了個借口:“你爹剛來京城,不適應京城的天氣,這幾天晚上都睡得不踏實,他沒休息好,這不就影響了我,讓我跟著遭罪。”
“爹,讓梔梔給您看看如何?梔梔醫術好,甭管是什麼毛病,都能治好。”宋宴淮道。
宋老爹擺擺手道:“不用了,我就是有點認床,過幾天就好了。”
宋宴淮覺得宋婆子和宋老爹不太對勁,可又說不出他們究竟哪裏不對勁,他想要多問幾句,便被宋婆子岔開了話題,他也就把這件事給忘到腦後了。
一直陪在一旁的葉千梔倒是知道一二,不過宋婆子和宋老爹、睿王爺所說的話並不明顯,她心裏有萬般猜測,那也不能宣之於口。
宋婆子和宋老爹找了個借口,老兩口回到了他們居住的院子,一進門,宋婆子臉色蒼白道:“當家的,是不是那個人找來了?”
“嗯。”宋老爹應聲:“三十年了,我以為時間過去了這麼久,那些事情早就過去了。”
可他沒想到,他剛剛到了京城,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三十年前發生的事情,哪怕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了,可那一晚發生的事情,對他們兩口子來說,記憶猶新。
“當家的,若是那個人要帶走三郎,那該怎麼辦?”宋婆子著急道:“他會不會虐待三郎?會不會對三郎不好?”
“三郎是我養大的,他雖不是我們的孩子,可在我心裏,他就是我們的孩子。”
說到後麵,宋婆子聲音微微哽咽,她無法接受這個結果,最重要的是,當年把孩子交給他們夫妻的女子說過的那些話,深深刻在了她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