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山人海,車水馬龍,單聽那商家的吆喝聲,那可是花樣百出。
幾天以來的壓抑,這一次終於讓沈碧得到些許的放鬆。
齋奴與沈碧齊行,默不作聲。
最為活躍地是風寶,坐在齋奴地脖頸上,兩隻手不停地拍著。
一會‘呀呀’叫著,沒人聽得懂他在說些什麼。
又一會‘咯咯’笑個不停,那表情好似全天下地人都不如他最幸福。
沈碧停在了一家餛飩店門前,徑直向裏麵走去。
房間很大,擺了很多張桌子,稀稀落落的有七八個客人正在吃著。
沈碧拉著齋奴來到一個隱蔽的角落,坐了下來,風寶則坐到桌子上,拿著幾雙筷子左右擺弄。
這時,一個穿著紫花色衣裙的老婦人走了過來,眉開眼笑問道:“喲,這不是沈碧嗎,什麼時候想通了,也肯把自己的男人與孩子一起帶出來吃飯了?”
老婦人邊說邊看了一眼齋奴,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她又轉過身子逗引風寶:“沈碧,你別說,你家孩子還真特別隨你的模樣,多可愛的孩子,以後,再不要把孩子總是捂在家裏了,多帶出來見見世麵,也能長長見識。”
老婦人叫呂楚,她男人趙元林是個外鄉人,因為在幾十年前來雲城投奔親戚。
兩人偶然的一次機會認識,到最後結婚生子,現在孩子們也大了,早已有了自己的小家。
他們老兩口一如既往的還是經營這家餛飩店,掙兩個小錢,溫飽不成問題。
“趙大娘,你這話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沈碧備感詫異。
好似她早已有了男人孩子,不肯讓他們出門見人一樣。
天下的冤枉!
無論是在前世,還是在這個世界,沈碧依舊是個獨身主義者,她倒是想有個可心的男人寵自己,可月老一直不肯施舍給她一根紅繩。
這齋奴不過一具骷髏架子,怎麼可能與她婚配。
風寶也是個異種,絕不是她沈碧能生出來的孩子。
這一大一小僅僅帶出來一次,就被呂楚硬生生的捏在一起,似乎不可思議。
因為呂楚那大嗓門,周圍吃飯的人,都向沈碧投來異樣的眼光。
幸虧沈碧的臉皮夠厚,並不以為意。
沈碧歪著頭看著呂楚的臉,仔細端詳,也不像是精神不正常:“趙大娘,我與你抬頭不見低頭見,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有沒有男人孩子,還能瞞得了你,你這突然唱的是哪一出?不會是腦子發熱,被燒糊塗了吧?”
“燒糊塗?”呂楚捂嘴竊笑,“死丫頭,你可別咒我,我身體好著呢?我勸你就別嘴硬了,你繼母在昨日早就把一切詳情都告訴我們了。”
繼母陳翠?
沈碧仔細想想,昨日與徐雲一眾差役,從棲劍山回來時,曾於一幫老娘們打鬧過,還真沒注意有陳翠的影子。
即便她在,她又是如何斷定風寶是自己的孩子?
這個繼母,之前在沈府,處處看她不順眼,總想找茬整治沈碧。
現在都搬出沈府一年了,還這麼詆毀她,沈碧恨得牙根作響。
沈碧問道:“趙大娘,那個女人是怎麼給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