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的大了去了,如果現在就把你拖到大街上賣了,你猜,憑你這姿色,我是不是賺大發了?”沈碧甩了一下驕傲的頭,轉身走出了房間。
沈玉氣得滿臉緋紅,指著沈碧的背影嗷嗷大叫:“沈碧,你有種的給我回來,信不信我讓家奴打死你。”
齋奴拖著風寶追上沈碧:“你有沒有後悔救了她?”
“沒有!”
“為何?”
“你沒看出來,她是因為在錢方那裏受了委屈,才找我撒氣的。不是我窩囊,而是我不想跟她一般見識。
畢竟她現在能活著,比什麼都好,不是嗎?反之,我糾結於她的本性,而放棄了她,我怕之後的日子裏,內心那顆有感知的良心,會受到嚴重的譴責。
人活著,就是要做到問心無愧於天,也無愧於地,我們才能活得更輕鬆,更滋潤。”
齋奴不再說話,隻是那個深邃的眼眶子,一直麵對沈碧沉思,沒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麼。
……
前廳裏,沈斌坐在中堂的位置,沈碧與齋奴坐在左側的椅子上。
風寶則在地上到處亂爬,不知為何,他突然轉向沈斌,來到沈斌的腳下,慢慢抓著他寬大的衣袍站了起來。
“呀呀,呀呀……”風寶翹起腳後根,伸出右手使勁摸向沈斌的山羊胡子。
沈斌一怔,笑了笑,趕緊把身子往下彎了彎,故意讓風寶如願以償。
沈碧臉色煞白,心髒立即提到了嗓子眼,趕緊把臉扭向一邊,低聲自語:“完了,完了,這是要出大事了。”
風寶如果故意手一抖,沈斌的山羊胡會不會連根撥起,實在很難說。
畢竟之前的抓臉事件一茬接一茬,全都拜風寶所賜。
片刻,緊挨著的齋奴,碰了一下沈碧的胳膊。
沈碧警覺,趕緊坐正姿勢,不禁詫然。
小家夥早已坐在了沈斌的腿上,一手捋著沈斌的山羊胡,一手拿起桌子上的果脯,一顆一顆喂進沈斌的嘴裏,特別賣力。
隔一會還傳出開朗的笑聲:“咯咯咯……”
這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了嗎?
還是說他沒有下手的原因,而是小家夥清楚親疏遠近的關係?
不過,沈碧之前的那種感覺又回來了:他這般早熟,還是十個月大的孩子嗎?
異種就是異種,並不能與普通的孩子相提並論。
沈碧此時有種錯覺,這完全符合祖孫倆的和諧場景。
可惜,風寶不是自己的兒子,沈斌也不似別的父親那般疼愛自己——確切的說他並不喜歡自己占有的這具身軀。
……
齋奴把風寶接了過去。
沈斌這才正眼看了沈碧一眼,那眼神,似乎比之前平和了許多:“多謝你們救了玉兒的性命,為父也不知道該如何答謝。
要不我給你們些銀兩,置辦一個好的院落,再找個好門臉,做點生意,吃喝應該不成問題。”
沈碧嘴角一撇,冷笑了一聲,依舊沒有解釋她與齋奴、風寶的關係:“你的好意謝了,這一次我幫你,並不是來向你伸手要銀子的,而是向你探聽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