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大驚,趕緊又把婦人按到水中,這並沒能讓婦人慢慢消隕的速度。
沈碧來不及多想,索性把婦人再次拉出水麵,質問道:“告訴我,你是不是嚴玉嚴芳的母親?”
婦人麵對著魂飛魄散的危險,還是一怔,緊接著又點了點頭。
“你趕緊說出來,害你的人在哪裏,他是誰?”
婦人嘴巴張了張,依舊不能說話,隻能用眼神看向地上,隨即,整個人變成了一具沒有肉體的枯骨。
呆愣在原地的沈碧,半天沒讀懂婦人的意思。
看著麵前的枯骨,心中不免一陣傷感。
那個附在嚴玉身上的東西到底是誰,害得嚴家一家人陰陽兩隔?
……
從辰時到午時,接連幾個時辰,家仆們都累的筋疲力盡,依舊看不到任何沈碧的屍體。
搜救的家仆們,隻能順著河水遊到圍牆外麵,試圖尋找到沈碧。
紅橙依舊坐在地上哭泣,但聲音比之前小了很多,身體明顯虛弱不堪。
嚴屈也是越來越自責,一個本不該攪進來的外人,竟然因為查清他們嚴家而受到連累,生死不明。
隨著一聲聲長歎中,一陣接著一陣的老淚縱橫。
嚴秋領著妻子孩子,站在橋上,怨聲連連:“我早就說過這兩個女人就不是什麼正經人,不過就是會一點歪門邪道,試圖誆騙我們家的錢財。
今天的事情,分明又是一場騙局,那個女人裝作跳到河裏遊走,這個女人再多訛詐些銀兩,簡直就是完美的配合,無非都是些江湖騙術。”
嚴秋的妻子王氏,很不喜歡嚴秋的汙蔑:“夫君,可不要詆毀人家,昨晚你也看到了,場景嚇人,要不是那位姑娘相救,我們焉有命在?再說了,人家還沒給你要銀子,你就提前想在人家的前頭,是不是良心上有些過意不去?”
嚴秋冷哼一聲:“你傻啊,那些定然都是些障眼法,騙騙你這樣的婦人,還有如父親老眼昏花的老頭。我堂堂一個男子,豈能被這種騙術蒙蔽雙眼。”
王氏親眼目睹那些詭異,如今嚴玉嚴芳的屍體依舊不見蹤影,豈能是兩個小丫頭手眼通天糊弄過去的。
這分明就是嚴秋不懂得感恩,反要倒打一耙,著實可恨!
王氏狠狠瞪了嚴秋一眼:“你的良心是不是讓狗給吃了?”
說完,領著兩個孩子怒氣衝衝的抬步就走。
嚴秋被罵的一個愣神,轉過神來,氣湧如山,指著顫巍巍的手怒罵道:“不懂事理的女人,不偏袒著自己的男人,還要向著外人,我娶了你這樣的,也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
也不知是誰大叫了一聲:“回來了!他們回來了!”
河岸兩邊所有人的眼神都專注到一個地方,沈碧與家仆們正朝這邊遊了過來。
紅橙喜極而泣,哭喊著:“姑娘,你可來了,嚇死我了,你如果有事,我豈能獨活。”
紅橙越說越哭的使勁,奔跑在岸邊,試圖接近水中的沈碧,直到沈碧拖著一個骷髏架子,馬上讓哭聲戛然而止,指了指沈碧手裏的骷髏,一句話沒說出來,倒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