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5侵權(2 / 3)

這是一種摧折罪犯的自尊的做法,讓他們在入獄前清楚的意識到自己不再有任何*和反抗的餘地,他們不再被當作一個“人”來對待,而是牲畜。這些家夥就像對待犯人般的對待我,也許是想先折磨我一番再進行酷刑審訊。

我心裏開始有些發怵,但我咬著牙,沒有作出任何反應,一動不動的像尊石雕。被高壓水槍衝遍身體某個角落的感覺相當不好受,他們甚至連我屁股和□□也沒有避過,這使我感到屈辱極了,屈辱到了頂點,甚至讓我回想起了一生中最糟糕的記憶——幼時被我那嚴厲的父親進行殘酷的體罰時的情形。但可怕的是,這些人不會像我的父親一樣至少顧及我的性命。

水槍不知在我身上掃蕩了多久,在我感到的耳朵裏的水都要灌進大腦裏去的時候,一切終於消停了。耳膜在嗡嗡作響,思維有些麻木,我機械抹了抹臉上的水,拍了拍沉重的如同進水了的頭,在還未緩過來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張粗糙的手掌摸到了我的屁股上。

這使我霎時間一愣,便聽見背後幾個人嘩然大笑起來,其中一個用生硬英文嘲諷道:“嘿,俄國小子,聽說抓起來的那條人魚是你的情人?”

我的大腦一炸,狠狠揮打開屁股上不規矩的手,轉過身去,陰沉著臉盯著那個發話的高個子,一字一句的緩緩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你那蹩腳的人話。”

室內一靜,緊接著又爆發出一陣大笑,麵前的那個家夥不懷好意的掃了我的周身上下一遍,撓了撓下巴,鄙夷而又曖昧的嘖了一聲:“聽說在我們到達前,你和那條猛獸在底下的洞穴裏進行…某種激烈的搏鬥?”

我的耳根轟然一熱,滅頂的羞恥感伴隨著怒意湧上大腦,使我的神經猶如燒斷了的發條般冒煙,氣得渾身止不住的微微顫抖。我的拳頭在身側不由自主的收緊了,指甲陷進肉裏,但疼痛引起的理智告訴我,我必須得忍耐,因為眼下我沒有任何反抗的資本。

於是我死死盯著麵前的家夥,目光化成了刀子般剜著他那張叫人惡心的臉:“我曾是他的飼養員,我在試著馴服他,但是過程不那麼順利。”

回應我的是一片更放肆的譏笑聲,戲弄著我的家夥更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捂住腹部失笑出了聲,一隻手突然伸過來卡住了我的下巴,用胸膛示威性的將我撞在牆上,幾乎麵貼麵的吐息:“噢,是嗎?用什麼馴養?用你這翹挺的小屁股還是你柔軟的舌頭,看看哪,這漂亮的俄國小子長著一身的細皮嫩肉…”

我什麼也聽不清,什麼也看不清,我隻知道沸騰的怒火已經燒穿了我的頭蓋骨,我身體反應甚至比大腦神經更快,拳頭砸在他的鼻梁骨上隻是眨眼間的事,他嗷得痛叫了一聲,我接著又是一拳,再出一拳,將他打得向後栽去,而我毫不猶豫的撲在他身上,將他壓倒在地。周圍的人紛紛舉起槍瞄準我叫囂起來,而我此時什麼也顧不上,隻是殺紅了眼的用膝蓋壓製著身下比我強壯得多的男人,一下下的瘋狂的毆打著他,甚至連幾個人拿槍托砸著我的身體,也沒有起什麼實質性的作用,我就幾乎感覺他們在拿海綿枕頭對付我。

這些人顯然沒反應過來我會從一隻看上去溫順的羊羔突然進化成一隻獅子,而其實我自己也沒意識到在此時的身體狀況下憤怒起來會爆發出什麼力量,我隻是縱容著血液裏的暴戾因子如火星般劈裏啪啦的爆炸著,痛快的跟陸續撲上來的家夥纏鬥在一塊,打得滿地淌血。最終在我撂倒了幾個人之後,四周的人退開了一個圈,不約而同的拿槍口對準了我。

我氣喘籲籲的匍匐在地上,抹了抹從頭頂和鼻子裏淌出來的鮮血,猶如一隻真正的野獸般狠戾的梭巡著周圍的人,他們的臉上不像剛才那樣帶著輕視的表情,而是詫異的盯著我,這讓我舒爽多了。可糟糕的是我知道他們打算直接將我擊斃。

但是假如重來十分鍾我還是會這麼幹———我他媽實在忍不了這該死的羞辱,媽的。假如我會動手殺人的話,那麼一定就是在這種心情下了。我恨不得拿把機槍把這掃射個遍。

“哢噠”。

我聽見一聲拉開保險栓的聲音。一個聲音在腦海中拚命的提醒我該說些什麼來保住性命,可我的嘴裏偏偏一個字也吐不出來,索性閉上了眼。

該死的,德薩羅,你就是個這麼倔強的牛脾氣,從小到大吃過多少虧,好吧,現在你終於要把你的小命賠進去了。

“等等!別開槍,莎卡拉尓上校留著他還有用!”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我突然聽見門口響起了萊茵的聲音。

我睜開眼睛,看見他走進來,望著我腳下血跡斑斑的爛攤子,腳步頓了頓,看著倒在一邊那個鼻梁骨斷了,牙齒碎了一地的可憐蟲,不可置信的抬頭望著我,意思就顯然在問:這是你幹的?

我站起來,聳了聳肩,半眯著眼,挑釁似的瞧著他,手背蹭了蹭沿下巴滴下去的血,但我的餘光猛然注意到我的手有點不對勁——我的食指和中指間又長出了那種透明的膜,手背上的血管全凸了起來。這使我渾身一抖,急忙將手垂了下去,不動聲色的並攏了。

“怎麼,我還有利用價值麼?萊茵,我親愛的導師。”我冷哼了一聲,故作沉著的與他對視著,以掩飾心裏泛上來的恐慌。我不知道這種異變會不會立即加劇,我無法確定自己的雙腿會不會突然變成魚尾,或者再次出現那該死的令人羞恥至極的發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