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王參不參加阿七不知道,但太子殿下定會參加的,小姐,這可是好機會呢!”
傅鳶點點頭,似懂非懂的模樣,“這的確是個好機會。”
正愁沒機會見到容翊呢,恰好這賞花節,抱大腿遲遲沒有進展,那容翊還嫌棄她的心意,傷人不說,這扔掉她的糕點實在過於直白了。
“小姐,您說您心裏對翊王殿下崇拜,但賞花節那日可不能這麼明顯了,太子見了對您的映象不好就壞了!”
“嗬,太子算什麼東西。”
傅鳶一下沒忍住,竟罵了容少煊一句,見阿七僵在原地,才淡淡開口道:“咳咳,我的意思是,太子是太子,翊王是翊王,兩人的身份不一樣,我也自然會注意形象。”
“那,那便好。”
阿七幹幹的說了一句,便準備轉頭拿東西走,又恍然想起什麼,語氣拔高,“啊對了,小姐,賞花節那日有繁花宴,意思就是舞技好的姑娘可以上台表演,說不準一個不小心就被太子選走當太子妃了!”
傅鳶知道她的意思,不就是想要她在繁花宴上出個風頭嗎,也不是不可以。
“我參加就是了。”
上一世她可沒功夫參加這些,既然太子也在,想必傅柔一定會使出渾身解數勾引太子,說起來,她也想知道到底為什麼容少煊那樣喜歡傅柔,無關乎愛恨情仇,隻是單純的想知道為什麼,按照她對容少煊的了解,他對身份那樣執著卻和瘦馬的女兒廝混,當真是因為愛?
華容殿
“母後的意思是讓我娶那將府嫡女?”
容少煊看不上傅鳶,雖未見過麵,但早有耳聞,長相粗鄙,男子性格,愛好習武。
“本宮權衡利弊,隻有將府嫡女與我們有益,你父皇年紀逐漸大了,二皇子的黨羽日漸豐滿,容翊又被召回京城,兩年之內娶了將府那嫡女對我們百利而無一害。”
高堂之上,皇後容貌矜貴,舉手投足間得體曼妙,珠釵寶氣,繁複端莊,一雙斂著鋒芒的眸子微闔,口脂將原本的唇色蓋滿,一絲不苟。
堂下一身華服的男人麵色沉靜,隻見他穿了件薄荷綠纏枝蟒袍,腰間係著藏藍仙花紋金帶,留著鬢發如雲的長發,眉下是明亮狹長的丹鳳眼,一張薄唇緊抿,明顯的不愉快。
“煊兒,本宮知曉你心中所想,但是已經五年了…”
“兒臣聽母後的。”
皇後將話術設計的漫不經心,容少煊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出聲製止。
“明白就好。”雍容華貴的女人又恢複了冷寂的語氣,鼻腔中發出輕微的冷嗤,“太子就是天子,天之驕子是你,這天下也該是你的。”
“兒臣…明白。”
傅鳶今日在府裏受了兩道誇獎,一道是夫子的,誇她詩詞對的好;一道是參商的,誇她天賦異稟,舞姿柔中帶剛,會使巧勁,極其連貫順眼。
“師傅教得好。”傅鳶說完,示意阿七把糕點拿過來,這是她研製的新品,海棠糕。
海棠是江南運過來的,極其新鮮,上一次夫子糟蹋了她的糕點,這一次她不想給他嚐了,隻給參商師傅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