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賺錢,不說善草坊,整個京城的藥館估計都聽說了。”
傅鳶隨手將紙條扔在桌麵上,轉而起身躺在了床上,愜意的呼出一口氣。
“啊,那小姐,咱們可不就是手握一個香餑餑?”
“嗯。”
“小姐,萬一,我是說萬一其他的藥館研製出這藥,那豈不是搶了咱們的生意?”
傅鳶望著床帳,仔仔細細的思考了阿七的話,的確,她的永熙堂相比於其他藥館來說賣的東西過於單薄了些,況且原料還是她從別的藥館買來的,現在盛極一時,長遠來看還不算周到。
方才她還想即使有人研製出來她也不怕,現在聽阿七這麼一說,的確是她想的太簡單了。
“如果能和旁的藥館合作,各取所需,相互之間利益牽絆,那永熙堂就不那麼容易被取締,阿七,你說,對不對?”
阿七在心裏一字一句過了一遍傅鳶的話,“小姐,阿七學識少,懂得也不多,但阿七覺得小姐說的都是對的。”
善草坊無緣無故失了名聲失了客戶,多少對永熙堂有怨言,得找個機會穩固永熙堂的地位才行。
第二日,不出意外,阿七端來臉盆裏的毛巾了仍舊裹著一層與毛巾顏色相似的石灰粉,均勻的鋪了淡淡的一層,隻要她一個不小心濕了點水上了臉,後果不堪設想。
傅鳶把毛巾攤在桌子上,對著阿七使了個眼色,阿七立馬會意。
“啊!”阿七先是大叫一聲,隨後裝作焦急的問道:“小姐,你的臉怎麼了!這!好像是毀容了啊小姐!”
聲音極大,不多時,傅鳶靠在門邊,果然聽到一個急匆匆的腳步聲離開了臥室的門口。
一點石灰,一塊毛巾就想毀了她的臉,計謀拙劣,薛姨娘還當她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呢?
傅鳶坐在椅子上喝茶,阿七站在一旁,即使小姐識破了這計謀,還是叫她心有餘悸。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前廳就有人來找,說是太子殿下來找她。
薛姨娘,傅柔,還有突然造訪的容少煊正在前廳坐著。
傅柔和薛姨娘麵麵相覷,心想這傅鳶毀容怎麼這麼久還沒有找大夫過來?難不成是疼死過去了?
傅柔差人去找太子,將傅鳶毀容一事告訴了他,一聽到這個他急忙就往這趕,一方麵,他可以借此機會退親,另一方麵,又覺得心裏震顫,便匆匆的趕來了。
薛姨娘心思縝密,等的時間有些久,越等越不踏實,於是裝作惋惜道:“我方才路過錦園,聽到裏頭說鳶兒毀了容貌,鳶兒怎麼說也是名義上的太子妃,我就立刻讓柔兒差人去找太子殿下您,也不知阿七那粗心的丫頭有沒有叫來大夫,快,水蓓,你快去叫大夫來!”
水蓓疑惑的望了一眼薛姨娘,隨後便出去了。
雖覺得蹊蹺,但眼下還是見到傅鳶才可以判斷。
“老爺今日恰好不在,前些日子營中征兵,老爺去忙營裏的事了,太子殿下,我們都不要急,留給鳶兒自己處理,女兒家容貌最重要,容貌毀了定是不願意讓旁人看見的,我們還是等在前廳讓大夫和鳶兒待一陣子吧。”薛姨娘瞻前顧後說了這麼多,倒是把一切解釋的妥當,仿佛是真的為了傅鳶的自尊心考慮,又將自己先不叫大夫卻叫太子一事解釋的還算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