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會的…”

又在國公府住了幾日,傅鳶便啟程回京城了。

東宮。

容少煊氣的把桌子都掀翻了,三山怒火在胸間激蕩。

“為什麼!為什麼他容少歌會知道本太子的銀礦!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查!給我查!”

堂下單膝下跪的男人誠惶誠恐,“殿下,屬下,真的不知,隻怕是二皇子在我們身邊安插了人手…”

“人手?嗬…”

日前他下朝,巴陵來信說他的礦石被劫走,來人慌亂中丟下了一塊寫有歌字的牌子,於是他試探性去找容少歌套話,結果讓他一敗塗地。

容少歌麵帶微笑,語氣淡淡,“皇兄好厲害,竟然得了這麼大一口銀礦,如若上交,想來父皇知道了一定會大肆誇獎皇兄的能幹。”

容少煊嘴角上揚出譏諷的弧度,“皇弟謬讚了,銀礦本就是元宣國的國土財產,是父皇的財產,本太子自然會上交的。”

“那便好,臣弟還開玩笑的想著若這銀礦是臣弟發現的,臣弟怕是不會有皇兄那麼高的覺悟呢…”容少歌字句謙虛,卻不乏挑釁之意,細長的眉眼中露出寒芒。

“嗬,皇弟不用敲打本太子,本太子雖不知你如何清楚銀礦一事,但若讓本太子發現…”

容少歌唇角弧度邪魅,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處變不驚的模樣,“皇兄說笑了,臣弟也隻是希望銀礦上交給父皇。”

容少煊吃了癟,如今是有苦說不出,將一座分明得手了的銀山交了出去,簡直是將他的心肉挖出去了。

阿七感慨良多,一路上說個不停。

“我生怕小姐你出了什麼事,你怎麼還混到寨子裏去了,若那寨子裏都是惡徒傷害到了小姐我該怎麼辦?”

傅鳶手肘撐著腦袋,閉著眼睛養神,“我若不去做,隻怕是整個國公府要完了,倒不如拚一拚,有一絲可能也好,況且,那銀礦還是容少煊得來的,那我就更要插手了。”

“話是這麼說,可小姐,你這般勇謀,日後得是什麼樣的郎君才能配得上你啊?”

傅鳶睜開了眼,腦海裏閃過一個青袍男人的身影。

好幾日後才到京城,晟慶第一時間將鋪子的賬簿拿給她看,她不在的這期間晟慶的賬簿仍舊是記得條條清晰。

傅鳶這邊正看著賬簿,那邊門外就嘰嘰喳喳出了聲,阿七瞧了大概才知道是傅柔在門口吵鬧。

“她又發什麼瘋?”

“不知道,小姐,說要找你對峙。”

“對峙?”

這麼一說,傅鳶倒想起來了,怕是清澗寺那事。

“讓她進來。”

傅柔進了錦園,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傅鳶,你竟敢躲那麼久!”

傅鳶佯裝不解,“躲?二妹妹腦子抽了,我有什麼可躲的?庶女在嫡女房間吵鬧,不怕我告訴爹爹,讓爹爹責罰你?”

傅柔一聽傅澹,卡了殼,不過轉而又鼓足了勇氣,揚了揚下巴道:“好啊,你告訴爹爹,那我們就讓爹爹來評評理!讓他看看傅府嫡女是怎麼使手段誣陷自己的親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