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含玉道：“姑娘，釀酒要糧食的。”
“哦哦哦。”穆曉婉點了點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問了蠢問題。”
人都吃不飽，哪有糧食釀酒啊。
不過，葡萄酒不需要糧食。
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
穆曉婉有些懵的抬頭，“怎麼了？有這麼好笑？”
雲含玉道：“姑娘，沒有主子會說自己蠢。”
穆曉婉眨眨眼睛，“嗨，咱們都是一家人，還在乎這個。”
穆曉靈道：“姐，你手上有顏色，弄在額頭上了。”
幾個人的手都染了葡萄汁的顏色，沒人拿瓢舀水。
穆曉婉伸長脖子，“小晗！過來給我們舀水。”
“唉，來了。”
沒等到小晗，反倒是白煜辰先一步出來，卷起袖子，“我來吧。”
其他人先洗，穆曉婉最後。
清亮的水澆在白皙的手上，衝掉上麵紫色的葡萄汁的同時，濺起水花。
白煜辰不知怎麼，忽然就覺得這畫麵很好看。
穆曉婉洗完了手，抬頭衝他笑笑，“謝謝。”
白煜辰瞧見了她額頭上的印子，眼底泛起笑意，“弄葡萄，都弄到額頭上去了。多大的人了，怎麼跟小孩子一樣。”
穆曉婉道：“剛才沒注意，蹭上了一點。”
白煜辰從袖子裏掏出一條帕子，沾了水，彎腰給她擦。
帕子從鼻尖掃過，能聞到這人身上獨特的味道。似乎是檀木香，又不完全是。
男人緊致英俊的臉近在咫尺。
皮膚白皙，眉目如畫。
穆曉婉心跳有些快。咽了咽口水，將視線轉向別處。他是渣男他是渣男他是渣男！
好看有屁用啊，隻會傷害別人。
也不知道這男人是不是故意的，磨磨唧唧，那麼一點點印子擦了半天。
“好了麼？”
“嗯，好了。”白煜辰直起身體。
穆曉婉的腿都麻了，僵硬的站起來，“多謝。”
穆曉婉甩了甩手，往雲含玉房間走。
“去哪啊？”
“我去找阿玉說點事情。”穆曉婉轉頭，“怎麼，你還有事？”
搖頭。
沒事你喊什麼喊！穆曉婉心裏吐槽，表現平靜，抬腳就進了阿玉的房間。
“阿玉。你這釀酒的方子，是什麼不外傳的秘方麼？”
“不是啊。”雲含玉道，“姑娘想要？我寫給你。”
“不不不。不是我先要。我是想著，那些山葡萄不摘也是浪費。要是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將釀酒的法子教給別人。”
雲含玉沒做聲。
穆曉婉看著她的表情，“沒事沒事，我就來問問。你要是不願意，咱們就不給別人。”
雲含玉搖搖頭，“不是。我願意的。隻是想起，以前的主子都是直接吩咐我們做事。不會問我們願不願意。”
穆曉婉拍了拍她的手，“這是你的東西，當然應該問你的意思。隻是，我還沒想好，要交給誰。村裏人現在做豆腐已經很累了。釀酒也不是個輕鬆的活啊。”
雲含玉道：“姑娘要是不反對，我能教給河西村的人麼？”
河西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