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說的這局子裏兩個打擊男性自尊的主,一個是紀涼,另一個就是這穿著白衣大褂的女人了,姓段名卿然,職業女法醫。白衣大褂,斯文秀氣,隻有自己人才知道,她那張淡然皮囊下有著一顆多麼變態而強大的心。
“段卿然同誌,”紀涼走了進去,來回掃視了她幾眼:“你的婚姻亮紅燈了嗎?還是你已經把你老公活體解剖了?”也對,這都結婚一個月了,早該膩了,正好廢物利用!
段卿然白了她一眼:“承蒙紀大警官的關心,我跟老公感情如故。”沒看到她要上去換個衣服,然後回去給老公做飯麼!
這話的口氣,怎麼聽怎麼像在念訃告。躲在角落裏,努力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的秦易仍不住打了個哆嗦,偷偷瞄了段卿然大褂口袋裏的一次性手套,其實,他心裏很讚同自家紀隊的猜測。
“我還是覺得,你跟死人比較搭!”紀涼搖搖頭,無不遺憾:“你說你好好的一個女人,怎麼就嫁給男人了!”
“紀大警官果然癖好非凡,晚點我讓人送具屍體過去你那裏,希望這樣能彌補你心裏的缺憾!”段卿然淡淡地笑了下:“看你是想要什麼款的?看在同事一場,我會擯除萬難給你找一具。”
“恩……”紀涼摸了摸下巴,認真考慮了一番:“我比較偏好你這款的!冷冷淡淡,不鹹不甜剛剛好。要不我們聯手把你老公做了,然後我們就能雙宿雙飛了。你負責毀屍,我負責滅跡,我們兩合作,保證沒有人能夠查得出來。”
“這提議不錯,先預留備案。”段卿然點頭表示讚同,眼睛撇了下角落處,故作驚訝:“怎麼這電梯裏還有人。”
秦易努力控製抽搐的嘴角,轉身麵壁:“我不存在,我不存在!”
“易子啊。”紀涼抬腿踹了踹他的屁股!
秦易努力地想把屁股也收起來,“叮”電梯中途停了下,秦易如聽福音,轉頭想求救,站在外麵的同事看了下裏麵的情形……
“啊——我突然想到我一個東西忘記拿了!”
“我想上趟廁所!”
“涼隊長,段醫生,你們先忙!”
電梯門再度被緩緩地關上,世風日下,人心薄涼。秦易在這時候突然想到:上帝是男的,但耶穌他媽是女的啊!
“涼隊,段醫生!”秦易心一橫,決定棄明投暗:“放心吧,以後如果你們殺人,我幫你們把風,你們要放火,我替你們淋油。”
“乖!”紀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識時務者為俊傑!易子,你不錯!”段卿然整了下衣服:“跟著我們,我們吃肉你也絕對有湯喝的!”
“不……不了!我改吃素了!”秦易咽了咽口水,想起上回在法醫室裏,看到這兩女人在一句被剖膛開腹的血淋淋的屍體邊上吃牛排討論案情的場麵……真真是談笑間,血肉橫飛,屍骨無存。那個畫麵,讓他接下去數個月都不再碰牛排。
叮——
電梯門開了,秦易逃命一般地跑了出去,心裏暗暗起誓,以後絕對不要再跟這兩個女變態做同一個電梯了。
紀涼別上工作牌剛走出電梯,段卿然叫住了她:“聽說楊克安逃獄了!”
楊克安,身負七條命案的重刑犯,三年前紀涼將他送進監獄,刑期無期,因為他有醫院的證明,證明他有精神病。
“恩,我知道了。”紀涼皺了下眉,看著她捏鼻梁的動作:“你又通宵了!”
段卿然揉了揉僵硬的脖子骨,看了一晚上的資料,現在眼睛又累又澀:“我回家一趟。”
“路上開車小心點!到家給我個信息。”
“恩,拜拜——”
“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