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猜到了紀涼他們的想法,周輝拚命地搖著頭:“是真的……我這還有留著從那人身上拿下來的東西呢……”周輝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塑料圈遞了過去:“看……這是我從那人手上拿下來的。”
紀涼跟李澤心裏頭同時一怔,他們對那小小的塑料圈並不陌生,那是係在犯人手腕上,上麵有注著犯人的信息,包括編號和名字。紀涼拿過塑料圈,圈上的名字讓她的眼睛眯了起來:“楊克安!”
李澤撓了撓頭發:“沒想到姓楊的線索會出現在這裏。”楊克安逃獄之後,他們找了好久都沒線索。不過這姓楊的當時殺了那麼多人,在外麵多的是仇家要搞死他。
“我不是故意去撞人的,我會不會坐牢……”周輝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我真不是故意的……”
李澤看他那樣子挺可憐的,但這樣的理由又太不靠譜:“呃……如果對方不追究的話……”整理了下筆錄,讓他在上麵簽了字:“你可以申請取保候審!”
周輝交了保證金,留下聯係方式惴惴不安地離開警局。
李澤回過頭,看見紀涼正看著周輝帶過來的那個圈環發呆,揶揄道:“頭兒,你說這楊克安千辛萬苦逃出去,結果逃到死神懷裏,還真是夠倒黴的。”
紀涼拿過一個證物袋把圈環裝了起來:“既然有了楊克安的消息,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還是要走一趟現場看看,你去查查周輝這個人。”她總覺得這人有點奇怪!但究竟是哪裏奇怪,一時又說不上來。不過,她相信自己的直覺。
“好!”收到任務的李澤剛要走開,又把腳收了回來:“啊——我想起來了,難怪那麼眼熟……”
“什麼眼熟?”沒頭沒尾的話,誰知道他在說什麼!紀涼看了下時間,都快九點了,照理說卿然應該到家了,短信還沒來。
“車子啊!”李澤拍了下後腦勺:“我真是犯糊塗了,那車子段醫生開來局裏過啊。”那輛黃色騷包的蘭博基尼新款跑車,尋常公務員一輩子也買不起,所以那天段卿然開來的時候,在局裏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呢。
紀涼剛要掏出手機的動作停了下來:“你是說……周輝撞到的人是卿然?”
“那輛車是段醫生開來過的!”這點李澤可以肯定,但是車裏的人是不是段卿然他就不知道了:“我去的時候,車主正好被仁和醫院的救護車帶走。”
紀涼掛上打不通的電話,決定還是親自走一趟醫院。到了醫院,逮著了個護士問明段卿然現在在“清洗室”。不怎麼費力地找到了人,紀涼皺了皺眉頭,看著坐在椅子上一張臉糾得像苦瓜一樣,有別於以往儀表堂堂的男人——鳥巢一樣的亂發,皺巴巴的襯衫,扣子還扣錯了,甚至……光著腳:“這人真是封少白嗎?”她問著邊上完好無損的段卿然。
段卿然很想撫額掩麵,當做不認識:“我可以不承認麼!”
“不可以!”封二少一把將媳婦摟了過來,心裏被她車禍的消息嚇得還驚魂未定。
“所以……”紀涼認真地對段卿然說道:“你終於忍不住對他家暴了?”看她毫不留情地往男人傷口上戳的樣子:“你剛說的,是什麼意思?”車太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