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把電話掛上,那頭終於有了反應,是一個陌生的聲音,在笑,輕輕的笑聲的聲音,隔著話筒傳來,像是在耳邊一樣,讓她聽著覺得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你是誰?”
“信應該到了吧。”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是說著一些不沾邊的話,然後就把電話掛上了。
信?什麼信?
紀涼皺著眉,瞪著電話看了一會,心裏有股不舒服的滋味兒——感覺,像是有什麼要發生了。
“小李,有我的信嗎?”電話裏有提到了信件一說,紀涼順口問了下。
“我看下!”往信件堆裏翻看了一下:“沒有哦。怎麼了?”看她的臉色有點奇怪。
“唔……沒事!可能是別人惡作劇吧。”紀涼說著:“那我先走咯!”
“恩!”小李坐回椅子上,正想繼續看書,眼角撇到桌子下邊地上一個暗色的信封,他拾起看了下,連忙把已經走出去數米開外的紀涼又喚了回來:“有你的信!掉地上了,沒注意到。”小陳笑嘻嘻地把信遞給她,又看了眼那個信封,總覺得那信封的顏色有些……詭異。
紀涼接過信封,“謝咯。”也許是當了多年警察養成的習慣,信一到手,她並沒有急著馬上打開,而是先掂量了下信的重量,很輕!信封很平整,裏麵裝的應該是一張紙類的東西,紀涼隔著信封摸索了遍,之前要過來的時候,她跑去洗了手,手上還帶著濕氣,這來來回回在信封上摸了一會,手指都染上了色!
這信封的質量問題也太嚴重了吧,褪色這麼嚴重……這顏色……紀涼心裏的嘀咕還沒完,看著手指上的紅色,把信封湊到鼻下聞了一下,一股淡淡的鐵鏽味!
紀涼心頭一緊,這味道她不陌生,可以說在之前時不時地就會碰上:血的味道。
一個血染的信封。
事情果然不簡單呢。紀涼沒有立刻過去訓練室裏,回到傳達室那邊找小李要了個拆信刀,小心翼翼地把信封打開,一張舊照片掉了出來。
“是照片啊。”小李湊了過來看了一眼。
那是一張有點泛黃的老照片,照片裏是兩個穿著軍裝的年輕人,一男一女。女的還梳著那年代特有的兩個麻花辮,一身軍綠色的衣服小鳥依人狀地倚靠在男人身邊,兩隻手緊緊地抱著男人的手臂,滿臉洋溢著幸福的笑,男人同一身綠色的軍裝,看起來是個不太擅長嬉笑的家夥,麵對鏡頭的時候笑得很僵,但……並不勉強,隻是還不習慣。
“哈哈——紀涼,原來你也是紅二代啊。”小陳開玩笑地說著。
“啥?”紀涼還在研究著照片以及那個詭異的信封,沒細聽他的話。
“這女的,不是你媽嗎?”小陳指著照片裏的那個女人:“眼睛很像哦。”
有些事旁觀者清說的就是這樣,紀涼開始被那個血染的信封給隱去了太多的注意力,照片的時候也是想去從照片上找出些蛛絲馬跡,但並沒有去聯係自己與照片的關係,反倒是在邊上湊熱鬧的小李,想著這是給紀涼的信,那照片上的人應該是和紀涼有關,所以才得出了那樣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