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在軍區裏士兵都是不許私人帶電話的,所以要打電話隻能到公共的電話那邊排隊。等了好一會才輪到她,紀涼撥通了局裏辦公室的電話——案件還沒進展,現在那群家夥肯定還留在辦公室裏加班加點的。
果不其然,電話剛響就被接了起來。
“你好,這裏是……”
“李澤是我,紀涼!”
“我靠!涼隊,你可來電話了。”電話那邊,李澤激動得吼了出來,其他同僚一聽是紀涼來電話,全都嘰裏呱啦地湊了過來,一時間熱鬧不已。紀涼走後,就由李澤接手重案組的隊長一職,做得也挺上手的,直到碰到了這次這個案件。
“你們這群家夥都閉嘴!”李澤把電話奪了過來:“涼隊,這次我真是被堵住了,你走的時候也沒留個聯係方式,我都沒處找你,今天衛玲上了新聞,就希望你看到新聞的時候能掛個電話回來。”
“說說怎麼回事吧。”紀涼塞了個梅子進嘴,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聽。
“事情要從三天前說起……”
三天前,重案組接到了個報案信息,之所以說是信息是因為這個報案者不是打電話來,而是寄了一封信來,一個紅色信封裏。
“紅色信封。”紀涼一怔,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那信封……是不是用血染的!”
“涼隊,你怎麼知道。”李澤也吃了一驚:“沒錯!那個信封整個都是被用血染成了紅色,重點不是這個,而是信封裏的照片!”
又是照片!
“照片是一男一女的嗎?”紀涼的口氣有些急。
“一男一女?”李澤苦笑了下:“也可以這麼說啦,是有一男一女沒錯,隻不過……支離破碎了點。”
他們初始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那個信封是血染,收信人的署名是重案組,他們開始還以為是哪個曾經被重案組救下的人寫來的感謝信。李澤那會兒還笑咧咧地說著如果是個美女就更好了!直到信一打開,那張七零八落的肢體照片,讓眾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那是在一個房間裏,地板牆壁上噴滿了血跡,幹涸的血跡變成了暗紅色,房間的燈被弄成了詭異的紅色光,紅光裏,人體的殘肢被整齊地擺放著,為什麼說是整齊呢。因為頭跟頭放一起,手臂跟手臂,身體跟身體,一堆堆整齊分類地擺放在一起。
照片後麵有寫一個地址,李澤立即帶著人趕了過去,破門進去之後,照片裏的場景,被放大而且立體地呈現在他們麵前,讓眾人胃裏一陣翻騰,尤其是那三個被擺在正對門口的腦袋,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那樣的視覺衝擊,就算他們他們當警察多年,見過那麼多的屍體,還是生生地被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