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紀涼拍了拍臉,把那些紛亂的案件線索從腦海裏拍掉,習慣性地捏了捏鼻梁,道:“你來了啊,查得怎麼樣了?”她問的那些老資料。
夏禹看了下時間,已經近十二點了:“先吃飯吧。”
紀涼摸了摸肚子,也有些餓了,但是不太想吃米飯:“去吃麵條吧。”
警局對麵有一家麵館,來到麵館的時候,館子裏的人已經很多了,兩人挑了個位置要了兩份麵吃著!館子裏的節目吸引了紀涼的注意,還是關於小區的那個殺人案,一些所謂的專家正在分析著關於這次惡性殺人碎屍案的凶手的種種可能性,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但就是沒一個是真的理!旁邊不少吃飯的人也三三兩兩地討論著……
一個未破的慘案,對於這些“圍觀者”來說,不過是給他們的日常生活裏添了一些茶餘飯後的聊天話題,與他們無關痛癢。隔岸觀火的興奮,讓他們欲罷不能。
紀涼略顯煩躁,這些人隻靠著外界報道的消息,然後就在這裏說得天花亂墜。絲毫未考慮到,這樣的節目無疑是在給受害者家屬的傷口上抹鹽。
“快吃吧,麵條都要糊了。”夏禹提醒了她。
“唔!”紀涼吃了一大口麵,問著:“你那邊查得怎麼樣了?”一下子這麼多事攪一起,讓她有些累。
夏禹皺了下眉,看著從剛才到現在眉頭就從未鬆開過的紀涼:“你先忙你的事吧,兩頭燒的話你受得住麼,而且……”夏禹皺了下眉。
“怎麼了?”
“沒什麼。”他低下頭繼續吃飯:“快吃飯吧,這邊的事你不用擔心,我來處理。”
紀涼想了下,這個案件到現在還沒能理出個線頭來,要兩邊一起忙活真會如他所說的,蠟燭兩頭燒,到最後麵燒死的是自己了。
吃完麵,雨也已經停了,兩人並肩正往局裏走去——
砰!
一個重物,突然落到他們眼前!
啪——
溫熱的液體從那東西裏濺了出來,如潑墨似的在馬路上灑開了一副紅豔豔的抽象畫,其中混著些許白色的稠狀體點綴著那一輟黑色的發絲……
“啊——”
“有人跳樓了!”
邊上的人,終於後知後覺地尖叫了出聲!大樓前麵的空地上,死死地趴著一個人,麵部朝下,整具身體幾乎已經被摔扁了,腦漿血液噴滿了周圍的馬路。
紀涼已經搶先一步衝上了事發的那棟樓層,直衝向樓頂,同時撥通了李澤那邊的電話,讓他迅速領了人過來,夏禹也沒停著,在紀涼往樓上衝的時候,他守住了案發現場,同時如鷹般的冷眸,迅速地掃過周圍的人群,留意著任何可疑的人物,一個學生模樣的女生進入了他的視線——
事發的大樓是一座辦公樓,有十幾層。案發的時候,已經過了正午人流量最高的時候,紀涼他們當時如果再往前麵走個五六米,那人砸下來就直接拖著他們去當墊背了。紀涼三步並作兩步跑地衝上了頂樓,虧得夏禹這段時間的“照顧有加”,這麼高的樓層跑上來,也沒見得呼吸有紊亂的樣子,轉眼就衝到了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