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的門從外麵被反鎖著,紀涼掏出手槍,小心翼翼地靠過去,猛地一腳踹開大門,謹慎地閃到了天台……
沒人!
搜尋了一遍,天台上空蕩蕩的,除了她自己以外並沒有其他人。紀涼收起了槍,走到前麵的護欄處,也就是那人跳下去的地方,一雙鞋子擺放在護欄下邊,
自殺麼?
不!不是!
天台的防護欄的安全性做得很不錯,在水泥防護欄上又加了一蹭鐵欄的防護欄,
紀涼很快推翻了自殺的判斷。防護欄上斷裂的地方太過平滑……是人為切斷的。
接到紀涼電話的李澤,很快就帶了人過來,警員們拉起來明黃色的警戒線,驅散一些看熱鬧的人,維持住現場的秩序。
“那個同學,”夏禹走過去,把一個也要離開的女同學攔了下來;“等一下。”
“小佳,你怎麼又在這裏。”胡成看見夏禹攔下的女生,連忙小跑過來,一張老臉氣得都快綠了:“都讓你說別老瞎摻和這些事情。”
“爸——”胡佳被罵得有些委屈:“我隻是剛吃好飯路過,又不是……”
“閉嘴。”胡成橫了她一眼:“沒看警官們都在忙著,你還在這裏瞎湊什麼熱鬧,還不快走!”邊說邊甩手要打發她離開。
“等下!”夏禹又攔下了胡佳:“你認識死者?”剛剛他在人群裏就注意到了她。一般撞見這種跳樓的,如果隻是圍觀的人,一般外露的神態會有驚嚇,會有漠不關心而隻是湊個熱鬧,但這女生在當時臉上卻是閃過了一絲慌亂。
“……”胡佳踟躕了下,點了點頭:“恩。”
“小佳,你……你快把話給我說清楚。”胡成急了,拽著她的手讓她把話說清楚。
“爸,那人……那人是吳叔叔啊!”胡佳說出了死者的身份,讓胡成一愣。
“你,你你說是吳寬?”胡成神色一變,滿是不敢相信。
“胡叔,你認識死者。”紀涼正好走了過來,手裏拿著個證物袋,證物袋裏裝著的是一張被血染紅了的身份證的,身份證姓名欄上,寫著:吳寬。
死者叫吳寬,今年49歲,是這層辦公大樓長期雇傭的一名清潔工,吳寬生性好賭,由於受不了他這賭徒的性格,妻子在幾年前就跟他離婚,帶著女兒離開,斷絕了雙方的關係,至今他仍是獨居一人,自己賺錢養自己,不過依著他好賭的性子,一般賺一百也會賭個一百二,所以欠下了不少的賭債。
“我跟吳寬是老同學了,”胡成老臉上有著沉重的悲痛:“他這人沒啥壞心眼,唯一不好的就是喜歡賭,他這一輩子就是被賭字給害的,賭得妻離子散的。”說到這裏,胡成歎了一記:“昨天晚上他過來找我借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