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話是說,哀牢立國至今,曆經四代先祖,如今已經是頗為興旺的中興時代,因此,君主哀牢特敕造了這一批禮器以慶祝國家的強盛,唔,這位下令鑄造這批禮器的哀牢國王,名字就叫哀牢,我想,這也是後來,哀牢古國獲名的原因之一吧”?譚越為韋那傑解釋道。
“不負所托呀!這些東西,在你手裏才會揮其最大的用處呀,哦,我倒是想起來了,諾,那邊還有一個呢”!小老頭不禁為自己能把東西交給最適合的人而高興不已,同時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好意思的一回身,從牆上摘下了一個東西,原先譚越還沒留意,隻當是一合尋常的鳥架,誰知道,這個鳥架其實就是青銅器改造的,是一把三足長舌爵,這小老頭也是真能“廢物利用”,他在酒爵的兩個豎突上綁上了一道橫梁,這樣簡單的改造了一下,這個酒爵就成了養鳥的好東西了,爵海裝水,爵舌裝料,真是物盡其用呀!
譚越自失的一笑,看起來,小老頭雖然對尋根問祖癡情不改,但對老祖宗留下的物件可不怎麼尊重呀!
“嘿嘿,我是想啊,這東西是死的,沒必要看得多麼寶貴,或者涉及到老祖宗了就不敢褻瀆,其實啊,這些東西有很多人來打聽過,也試圖從我這收購,隻是年輕的時候沒想開,等到想開了的時候呢,又不缺錢了,現在更是看開了,就我們老兩口兒,能養老即可,又何必弄那麼多阿堵物呢,難道等一蹬腿兒之後,留作麻煩麼?”小老頭趕緊為自己解釋道,這樣一來,倒是讓譚越覺得,這個小老頭啊,可敬之餘,也很可愛。
小老頭七手八腳將那道橫梁拆了下來,對譚越說道:“你研究這些,肯定會需要資金的,要是需要,這些都可以處理掉的,別被束縛著就是了,我希望你能研究出更多的結果出來”!
“您放心,就是賣,我也得讓買的人出一個好價!”譚越笑道。
隨後,譚越又從裏邊拿出了幾件青銅器,件件都是那麼精美,反倒是老太太用作打豆漿的那個銅壺是最粗糙最簡單的一個了。
當這些小物件拿出來之後,譚越才將最裏邊的一尊高約七十公分,寬約三十公分的最大一件青銅器拿了出來,他早就看到了,這尊青銅壺,形製和有名的周宜壺很是相像,但不管是花紋還是樣式,都比周宜壺要精致很多,可以說,如果說周宜壺在形製和花紋等方麵能打八十分的話,那麼這尊青銅壺,得分總要在九十分以上了,其精美的外形,繁複豪奢的花紋,繁瑣的製樣能讓人歎為觀止,譚越估量了一下,僅僅是製模方麵,這尊青銅壺所用的時間都能抵得上周宜壺的兩倍了!
周宜壺……好像是去年參與拍賣來著吧?譚越隱約的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碼事,但究竟拍賣除了怎樣的價格,他卻沒有印象。
“嗬嗬,這把銅壺,我當年都是用他裝水來著,去山裏采藥的時候就在身上背著,裝上水能有六七十斤重呢,即便是將水倒掉,也有四十斤”!小老頭笑著說道。
譚越思忖著,有小老頭這份情誼在,這些青銅器自己是不會輕易賣掉的,嗯,最大的可能就是交換,要是還有哪位手裏有哀牢鑄造的青銅器的話,興許自己會和他交換研究吧,有了這幾件青銅器,譚越對於和那些研究哀牢曆史的學者們,也有了交換條件了。
端詳著這個沉重的虎紋獸現,這把銅壺的壺身上和蓋子上,有著更多的文字,也許在自己有時間將這些器物之中的記憶讀取完畢之後,會對哀牢古文字的掘與研究,去的不錯的進展吧。
“小震!你去買一些紙箱和泡沫填充物回來,出去打車問出租司機就行”!譚越可不敢像小老頭這樣將東西隨意的堆放在一起,趕緊讓譚震到外邊買合適的紙箱等物去了,這在瑞麗可不難辦到,這裏,最多的就是各種珍貴的飾品擺件,所以賣軟包裝的人地方還是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