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信自己的女人(1 / 2)

喬夕月一句話,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

幾個女奴更是緊緊護著阿朵不肯放手,生怕喬夕月會吃人似的。

“她的傷口不止血,很快就得咽氣。”喬夕月彎腰從火堆裏拿出一根粗樹枝,吹熄了上麵的火,說:“用我的辦法,她起碼還有機會活著。”

“葛馬,樹根,你們兩個去。”阿琰開口,沒有人再敢反對。

但幾個女奴瞪著喬夕月的眼神,好像她已經是殺人凶手了。

喬夕月卻不在乎誰瞪她。就算是把眼珠子瞪出來了,她也不會少塊肉。

樹枝上的火剩下紅灼的一點,喬夕月比劃了一下,猛地將火炭一樣的樹枝戳在了阿朵的傷口上。

“啊!”聲嘶力竭的慘叫聲回蕩在樹林裏。

所有人都感覺耳鼓炸裂一般,但仍舊不及親眼所見來的震驚與慘烈。

火炭焦灼了皮肉,燒幹了傷口上的血,留下漆黑如焦炭的一個窟窿。

到了最後,阿朵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歪斜在地上大口的喘氣。一雙眼睛怨毒的瞪著喬夕月,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

喬夕月也抽了一口氣,把已經熄滅的樹枝仍在地上,就近找了幾株可以消炎的草藥,搗爛了給阿朵敷在傷口上。

阿琰自始至終冷靜的看著這一幕,沒有表情也不曾製止。

直到喬夕月用兩片樹葉將阿朵的傷口纏裹好,才走過去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喬夕月已經累的搖搖晃晃,身子軟綿綿的倒在阿琰的懷裏。

這次她可不是故意撒嬌,也不是撒狗糧,而是真的已經累到脫力了。

用非常手段救人,比進行一場手術還要累。

如果她有無菌清創工具和抗生素藥品,是絕對不會用這樣看似殘忍卻有效的方法。

“阿琰,我睡一會兒。”喬夕月小聲呢喃著,最後一個字幾乎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

隨即她就真的睡著了,可睡顏並不平靜,眉頭都是皺巴巴的。

阿琰將身披的獸皮解開,單手鋪在地上,將喬夕月放在上麵。

他也沒有離開,而是挨著喬夕月身邊坐下,背靠著一棵大樹,再讓喬夕月的腦瓜枕著自己的腿。

葛馬和樹根又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再看向喬夕月的眼神裏都透著一股子驚懼的意味。

就算是見慣了戰場的血腥,也難以下手把一根炭火戳在另一個活生生的人的傷口上。

“她是在救人。”阿琰壓低了聲音說:“天火是純淨而珍貴的,可以讓傷口迅速止血。”

別人或許隻震驚於喬夕月下手的狠毒,但阿琰卻一直冷靜的觀察,並且發現被燒焦的傷口確實沒有再流血了。

如果阿朵抗過化膿感染,雖然會留下疤痕但一定會活下去。

所以阿琰能確定:喬夕月是真的在救人,而不是假公濟私的報複。

樹根怔了怔,走上前單膝跪倒,說:“首領,在下有事稟告。”

“說。”

“聽孩子們說,阿朵小姐曾經做錯了事……”

樹根怕阿琰不信,還把雀兒和幾個大點的孩子叫過來,讓他們把阿朵如何放棄孩子們的事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