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夕月是個藏不住事的,什麼心思都掛在臉上。所以她的心湖蕩漾,眉目春水,都盡數落在阿琰的眼裏。

如此簡單又可愛的女人讓阿琰又疼又愛。仿佛在心尖上掬一蓬水,將整顆心都泡的酥麻的不像話。

不等喬夕月把跑偏的心思收回來,阿琰的大手已經握住她的窄腰,將她按在了懷裏。

“要不要,試試在這裏?這已經是我們的家了。”阿琰嘴上問的是“要不要”,可行動上已經占了先機。

喬夕月根本來不及表態,就被他重重的吻住了。

這還是一間四處透風,沒有獸皮遮住門窗的木屋,阿琰就……

“砰”的一聲重響,把屋裏的兩個人打斷了。

喬夕月單手掩著獸皮,直接縮在阿琰的懷裏。

幸好隻是親親還沒實質的動作,不然這能把兩人給嚇出毛病來。

“誰?”阿琰一手把喬夕月拉起來護在懷裏,一邊起身把腰帶係緊,冷冷的向門口看去。

但因為角度問題,喬夕月和阿琰都隻能看到空蕩蕩的門口,看不見剛才發出聲音的人或東西。

阿琰按了下喬夕月的肩頭,示意她等在這裏,自己出去查看。

喬夕月飛快的整理好衣服,把頭發順了一下也跟著跑出來了。

結果就看見阿朵抱著半截原木坐在地上,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看來剛才是她摔倒了,弄出的聲音。

可早不摔,晚不摔,偏偏他們倆在屋裏親熱一下就在門口摔倒?

而且喬夕月不知道阿朵剛才有沒有看見,這特麼是什麼癖好啊,尷尬死了好嘛。

“我,沒拿穩。”阿朵低著頭說完,緊緊咬著嘴唇,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

喬夕月就像是吃了個蒼蠅,惡心的要命。阿朵這樣分明是看到了什麼。

阿琰也給氣的不行,身為首領和自己的女人在一起都要被打擾,還是這麼明顯又拙劣的方式。

“阿朵。”喬夕月突然上前兩步,蹲下身對阿朵笑著說:“我知道你喜歡阿琰,可他現在是我男人了呀。要不這樣,族裏的男人你挑一個?”

阿朵愣住了,沒想到喬夕月的態度是這樣的。

“你看,我沒來之前呢,阿姆也喜歡你,阿琰對你應該也不錯。”喬夕月仍舊笑著說:“所以你現在應該是心裏挺不舒服的,對吧?”

阿朵茫然的點點頭,卻更不知道喬夕月是什麼意思了。

“我是不會和別的女人分享丈夫的。”喬夕月繼續說:“所以呢,你要麼就識趣點,自己找個還算順眼的男人。要麼就等著我對你下手,把你趕走。”

說到這裏,喬夕月的口氣突然厲害起來,一雙杏眼瞪圓了,說:“你做了什麼虧心事,自己心裏明白,別以為裝出一副嬌滴滴的柔弱模樣,就能把做了的壞事抵消。”

喬夕月看出來了,阿朵的反常是從馬族回來開始的。換句話說,就是心虛。

以阿朵的脾氣,被喬夕月一說肯定要發飆,就裝不下去了。

可誰也沒想到,阿朵愣了一會兒之後,竟然“哇”的一聲哭出來,推開落在一旁的原木轉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