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回王都會給你的啦!總是喋喋不休提這件事,你真的好煩!”
“不是說了實踐考核期間不能用個人資源嗎?你這也屬於違規操作了吧。”文一一以大人的犀利冷酷指出其中的漏洞,“預支工資也屬於個人資產。”
法爾睜大了金色的眼睛,一副沒想到的樣子:“!!!”
“所以,我不是你的仆人。”文一一雙手叉腰宣布,“我們隻是一路同行的旅伴罷了。”
“這完全是強詞奪理……”法爾還在垂死掙紮,“我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耶,你難道不該以身相許,給我們做牛做馬嗎?”
“不可以。”文一一盯法爾,“還有,以後不許叫我大嬸,這樣很沒禮貌。”
“那要叫你什麼嘛,難道是某某夫人或者某某女士嗎?”法爾抓著頭發嘟囔,“這樣好怪,反正都隻是形式,你知道我在叫你就好了。”
“你們可以叫我一一姐、一一小姐或者一一,總之大嬸和阿姨都不可以,我還很年輕好嗎!”
法爾垂著頭,似乎在反省一樣。
文一一十分欣慰,感覺自己做通了法爾的思想工作,以後再也不用聽那個讓自己心肌梗塞的大嬸稱呼了……
“略略略,就叫大嬸!”法爾做了個鬼臉,直接扭頭就跑。
文一一拳頭硬了:“……”
氣死了,這個臭小鬼!
她提著自己的行李袋追在法爾身後,想把法爾揪住暴打一頓,可是法爾蹦來跳去,在文一一前麵一米的地方來回招搖。
“加油,就差一點了哦,大嬸你努力一下說不定就碰到我了。”
“哎呀太可惜了,這次比上次還要差。”
一會功夫,文一一就累的氣喘籲籲,撐著膝蓋路都走不動了。
法爾站在文一一麵前不遠處嘲笑:“這就跑不動了?大嬸果然是大嬸。”
文一一含恨看著法爾。
遲早有一天,她要把這個小王八蛋打死!
“可以了可以了。”
“一一小姐,你還走得動嗎?我們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
布雷迪和斯梅德利一邊拉一個,又是勸架又是安慰,總算是把兩人又分開了。
文一一被斯梅德利扶著喘了好一會,抬起頭就看到大片灘塗,廢棄的船零散分布,就如同沉默的守望者,滾滾大河在不遠處一分為二,向兩測流去。
看著這悲涼壯闊的美景,文一一想著這泥巴裏能不能掏泥鰍……
她也不想這樣的,以前她明明也可以欣賞風景,但是現在她隻想吃泥鰍燉豆腐紅燒泥鰍油炸泥鰍酸菜泥鰍……吸溜。
“紐蘭河在這裏分流,一條繼續向南進入迷霧海,另一條滋養了南部平原。”布雷迪在文一一身邊展開地圖,“我們現在就在這裏。”
地圖上,犬牙鎮的位置正好在兩個支流的夾角裏,形成了一個狹長的城市形狀。
“原來這就是犬牙鎮叫犬牙的原因啊。”文一一感歎,“還挺簡樸的。”
“是這樣,在犬牙鎮成為貿易節點之前,這裏一直靠捕魚維持生活,這裏曾經是漁民們晾曬漁網和交易的地方。”布雷迪不緊不慢的講解,“隻是隨著時間慢慢棄置了。”
“這些船也不用了嗎?”文一一有點可惜。
“正常情況下是不用了。”布雷迪微笑的看著文一一,“但特殊情況下,總會有人需要這裏的。”
“特殊情況下,你是說?”文一一恍然大悟,“難道我們的目標就在這裏嗎?”
“沒錯。”
文一一不由自主的掃視周圍,發現周圍廢棄的船隻怎麼說都有幾十個,而且分布散亂,有些更是倒扣在河水裏。
“……這找起來會很麻煩吧。”文一一痛苦地看著前方泥濘的地麵,還沒踩進去就幻覺襪子濕漉漉的痛苦感覺了。
“麻煩嗎?”布雷迪拔出腰間的佩劍,金色的雷光籠罩其上,“不,這種環境下,答案是非常簡單。”
“失禮了,一一小姐。”斯梅德利溫和的說,單手把文一一抱了起來。
遍布電光的劍被插入濕潤的泥土之中,電光如同蛛網一般向外蔓延,一息之間就橫掃了整片濕潤的灘塗。
文一一心驚肉跳的看著在地上閃爍的電花,她不知道這個電的威力強不強,但是碰到一定會很不舒服……
“找到了。”布雷迪拔起劍,看向了法爾,“要怎麼處理?”
少年臉上還帶著笑意,卻再也沒有平日裏的溫和親切。此時的他滿是鋒芒畢露的銳氣,就連嘴角的那一絲笑似乎都帶著挑釁的戰意。
法爾一點也不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笑嘻嘻的回答:“不要打死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