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行一把將楚安瀾摟在懷中,目光冷冽的掃過樊宇,“樊總,你的女伴在你身後,請離安瀾遠一點。”
樊宇看著楚安瀾背對著他,心裏一陣忐忑,語氣輕柔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雅瑤隻是在路上碰巧遇到了,我和她沒什麼關係的。”
鄭雅瑤在身後臉色鐵青,緊緊咬著下唇,壓著心中的恨意,“姐姐,我和樊宇哥哥就是偶然遇見的,你別多想?”
楚安瀾被陸衍行護在懷中,肩膀輕輕抖動,好似在啜泣,看的人一陣心疼。
實際上則是強忍著笑意,太搞笑了,樊宇臉上那表情和吃了屎一樣,他心裏肯定恨死鄭雅瑤了,她不介意再添一把火。
“樊宇,我和你早就劃清了界限,你與誰偶然相遇,都和我沒有關係!”楚安瀾拉過陸衍行的手,轉身向西餐廳內走去。
樊宇聞言趕忙想上前,卻被攝影組的人攔住了去路,“樊總,這裏是西餐廳,您還是回到您的位置上比較好,別跌了身份。”
“這人聽不懂話嗎,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有些人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平時一口一個姐姐,心裏想的全是姐夫,真惡心。”
攝影組七嘴八舌,將兩人擠兌的一文不值,腳步輕快的和楚安瀾進了包間。
樊宇瞬間沒有心情吃飯,楚安瀾對他的態度實在是太冷淡,眼神中不僅再也沒有了迷戀,甚至還帶了些莫名的情緒,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卻讓人脊背發涼。
鄭雅瑤見他表情陰沉,趕忙體貼的上前,“都是我不好,這下姐姐又誤會了。”
“和你無關,”樊宇回身撿起地上掉落的項鏈,放在了她的手心裏,“我公司還有事,先送你回家。”
“嗯。”鄭雅瑤見好就收,乖巧的被他送回了楚家。
“你如果有機會,就幫我向安瀾解釋解釋。”樊宇落下一句話,繼而開車離去。
鄭雅瑤乖巧的點了點頭,等樊宇的車消失在陰影裏,才將臉沉了下來,打開手心看著那條白金的項鏈。
憑什麼楚安瀾脖子上帶的是鑽石項鏈,而自己的則是普普通通的白金貨!楚安瀾有的,她也一定要有!
第二日一早。
楚安瀾還在睡夢中,手機鈴聲便催命似的響起。
她頭痛的爬起來,伸手點開了接聽鍵。
“我的祖宗啊!你可算接電話了!這都幾點了!你還來不來了啊!”白延的聲音十分急切,他都打了二十幾個電話了,可算是接通了。
“這不才6點……9點了!”楚安瀾一個激靈坐起來,剪彩在十點,還有不到一個小時!昨晚發生什麼了,她怎麼斷片了?!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楚安瀾看了眼地上男士的白襯衫,努力的回憶了一下昨晚的事情。
紅酒上頭啊!她昨晚和陸衍行到底發生了什麼?!
楚安瀾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屋內豪華的設計一看就價值不菲,兩人在醉酒的情況下還挺有情調,竟然還開的總統套房!
她悄無聲息穿好衣服,拎著高跟鞋走到了門口,稍作遲疑,又折回來,將包裏的現金全部放在了床頭。
陸衍行萬一沒錢結賬豈不是很尷尬!
而後飛快的衝出了房間,麵紅耳赤心跳個不停,自己現在這樣穿上衣服不認人的樣子,和渣男沒什麼區別。
司機應她的要求將她接上。
楚安瀾試探性的開口道,“昨晚我沒回家,我爸媽還好嗎?”
“老爺夫人是今早才發現你沒回家的,給公司打了電話,公司的人說你昨晚是和拍攝組出去聚會了,老爺也就放心了。”
她長出一口氣,還好自己昨晚給爸媽發了消息,不然被鄭雅瑤顛倒是非,還不一定會發生什麼事情。
楚安瀾將車的隔板放下,在後座換好了備用的衣服,離剪彩還有二十分的時候,司機將她送到了城郊的福利院門口。
白延趕忙迎上來,“楚小姐你可來了,你不來我一點主心骨都沒有。”
“找到苦主了?”楚安瀾嘴角微微揚起,場上人頭攢動,她放眼看了一圈,果真沒看到李軍的影子,“不用畏手畏腳,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來就行。”
白延點頭,與她站在一起,外人看起來便知道兩人關係十分熱絡。
“安瀾,你能來真是太好了。”樊宇穿過眾人走到她身邊,語氣中滿是欣喜。
昨晚他父親還在追問他和楚安瀾怎麼樣了,現在隻要她還肯出現,就說明對自己依舊是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