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文走後,樊宇從椅子上站起身,在辦公室內踱起步來。
這幾個正在進行中的項目,一下子就這樣中斷了,雖然公司接收到了合作方的賠償。但那點賠償隻是杯水車薪,根本無法挽救公司的現狀。
樊宇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決定為那幾個項目重新找合作方。想到這裏,他走到固話前,拿起話筒,撥打了秘書的電話。
“樊先生,請問有什麼吩咐?”
“讓公關部的總監給我進來。”樊宇說到這裏,又加了一句,“快點。”
沒多久,公關部的總監就進了辦公室。
“樊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呢?”公關部的總監語氣有點卑微。
最近樊宇脾氣暴躁,公司上下人人都戰戰兢兢。
樊宇將桌麵處的那幾個解約文件拿起,遞到他麵前,示意他拿去看,“這幾個項目對方跟我們解約了,現在你的任務,就是找到新的合作方。”頓了頓,他又說道,“找不到就自己辭職吧,不要再在公司了!”
公關部的總監伸手拿過那疊資料,戰戰兢兢的回答道,“我知道了,樊總。”
他說完這句話後,正想轉身離開辦公室,卻聽到樊宇在背後說道,“明天中午之前給我答複。”
“好的,樊總。”公關部的總監說完這句話後,像見了鬼一樣,拿著資料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第二天早上,樊宇很早就到了辦公室。一到辦公室,他就點名要見公關部的總監。
此時公關部的總監站在樊宇的辦公桌前,神色有點惶恐,“樊總,事情遇到了阻礙……”
“這麼說,就是沒找到新的合作夥伴咯?”樊宇提高了音量,麵色陰冷。
“是這樣的……”公關部的總監伸手擦了一下額頭處不斷冒出的冷汗,“他們都說不想跟樊氏合作,我問了很久,才有人肯說是有原因的。”
樊宇咬了咬牙,壓下即將噴發出來的怒火,“什麼原因?”
“我跟他們說,條件都很好商量,隻要他們開,我們就給得起。然而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拒絕了我。理由是,有個大公司的老板,讓他們不要跟我們樊氏合作。”公關部的總監說話的時候,有點像是背書的學生,態度恭順。
“知道是什麼公司嗎?”樊宇沉默片刻,問道。
公關部的總監搖了搖頭,“我問了他們,他們不肯說。”
樊宇低頭想了一下,然後對公關部的總監說道:“好的,我知道了。昨天關於辭職的話你就當我沒說過吧。出去工作吧。找項目合作人這件事先暫擱一邊。”
公關部的總監此時籲了一口氣。他上有老下有小,還背著房貸,沒了工作讓他怎麼辦。他這個年齡了,投簡曆肯定找不到好工作的了。
當下他回了樊宇一句,嗓音裏透著卑微的喜悅,“好的,那樊總我就先出去了。”
等人出去後,樊宇拿起話筒,撥打了張路明的電話。那邊過了一會才接通了電話,“你好,哪位?”
“張先生,我是樊宇。你還記得我吧?”樊宇說話的時候,用的是一種友善得近似討好的語氣。
“當然記得。樊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呢?”電話那端的張路明沉默片刻後,問道。
“我們樊氏最近被同行孤立了。這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我猜想,張先生身份特殊,總應該知道些內情吧?”樊宇問道。
張路明雖不直接接管公司,但他是張氏二少爺,這些消息,他大概率是會知道的。樊宇就賭這麼一把。
電話那端的張路明沉默了大概有一分多鍾,然後才回答,“樊先生,這事情跟我沒有關係。我平時並不打理公司事務,公司都是留給我大哥打理的。”
樊宇心裏想道:聽這人這樣說,應該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不告訴自己,但也不明確拒絕,是想要些好處吧?
想到這裏,他對張路明說道:“張先生不妨透露一些信息。賭場老板我認識不少,改日可以跟張先生一起去放鬆放鬆的。這事張先生要是肯幫我,這個人情我一定會記得的。”
電話那端的張路明輕笑了幾聲,然後說道:“鵬季賭場的老板你可認識?你要是將我介紹給他,我就告訴你我知道的信息。”
樊宇咬了咬牙,心裏暗道,這個張路明果然知道些什麼。當下他回答道,“我當然認識。明天我就引薦你給他認識?”
這邊達成共識,當事人這邊卻無比輕鬆。
安森站在離辦公桌不遠的地方,彙報了最近陸琛的情況後,“最近樊宇一直到處打聽,是誰在背後打壓樊氏。他好像有了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