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行伸出手指搭在太陽穴處,唇邊漫出幾分譏諷的笑意,“那就由他調查好了。我陸衍行就等著他來找我。”

樊宇從張路明口中知道了是陸氏現今在打壓自己公司,於是他忙不迭打了陸氏公司的電話。

電話話筒裏傳出一個清脆的女性嗓音,“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我叫樊宇,找陸衍行先生有事商量。”樊宇說道。

“請問是什麼事呢?”電話那端的女子又問道。

“我想約他見麵詳談。你把我的名字通報給他,他應該就能知道我找他有什麼事了。我想約他明天早上八點,在喜悅來酒樓四樓包間409房見麵。”樊宇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好的,樊宇先生,麻煩稍等,請不要掛機。”

電話那頭的女子離開大概五六分鍾後,便又回了來,對樊宇說道,“樊先生,我剛才跟陸先生說了,他說不想跟您見麵。”

樊宇思索片刻,然後說道:“這樣吧,反正你們固定電話擺在這裏,他要是不答應跟我見麵的話,我便一直打這個電話,提同樣的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手機那端的女子沉默著,似乎有些為難。過了一會,她又說道:“這樣吧,我再跟陸先生說一下您的請求。”

“嗯。”樊宇的語氣裏透著濃濃的不耐。

那邊的女子離開大概幾分後,便又回了來,“樊宇先生,陸先生答應了您的會麵請求。”

樊宇冷冷一笑,對著手機話筒說了句好,沒等對方回答,便掛了電話。

第二天早上,喜悅來酒樓包間內。

樊宇今天早早起床,比約定時間早了二十分鍾,來酒樓包間這裏等待著。

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對方卻還沒有到來。

樊宇這時抬腕看了看表,心裏暗暗道,這個陸先生架子夠大的,遲到這麼久,故意的吧?

這人到底跟他們樊氏,或者跟他樊宇有什麼過節呢?

正在想著,樊宇聽到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了來電鈴聲。他拿起手機一看,是陸氏的固定電話號碼。

他心裏一跳,按下了接聽鍵。手機聽筒裏傳來一個帶著冷意的嗓音,“樊先生。”

樊宇詫異問道,“你是誰?”

對方避而不答,說話時字字帶著寒意,讓樊宇有點不寒而栗:“離楚安瀾小姐遠一點。要是下次再讓我知道你對她圖謀不軌,就不僅僅是孤立你們樊氏那麼簡單了。”

“你是陸先生吧?”樊宇之前看過富豪榜,知道榜首的人叫陸衍行。他之前還以為陸衍行是一個年紀在四五十的男子,然而此刻聽聲音,這人應該還很年輕。

“嗯。”那人的話語透過手機話筒傳過來,冷得像能將他的耳朵凍住。

“陸先生,我們不是約好在喜悅來酒樓談的嗎?我今天早上特意來早了二十分鍾,就是為了等候你的到來。”樊宇說這些話的時候,有著刻意的討好。

“樊先生,我並不想見你。剛才的話你記住了。希望我們永遠都不要有交集。”手機那端的陸衍行說完這些話後,就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樊宇將手機拿離耳邊,然後氣憤地罵出了口,“既然不想見我,為什麼又要答應我到這裏見麵,這不是耍老子麼!”

在他大步跨出包間的時候,心裏在想道,這個陸衍行到底跟安瀾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言辭中,對安瀾那麼關切?

下午時分,楚氏辦公大廈的會議室內。

楚安瀾坐在會議室桌的主位處,聽著會議桌左邊的一個人在做彙報。現在這個會議,是公司的高層管理人員,向她彙報業界內最新資訊的。

“我發現,最近業界內的大企業,在孤立樊氏。”做彙報的人在分析了一堆股票的信息後,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楚安瀾挑了挑眉,眼眸裏燃起了亮光,表示自己對這個話題感興趣。

做彙報的人顯然是察覺到了楚安瀾的感興趣,便繼續說了下去,“最近幾個大企業跟樊氏解除了在進行中的項目,而且沒有企業再跟樊氏合作。聽聞是有大公司的老板在背後排斥打壓樊氏,而且是跟樊氏現在的領導人樊宇有些過節。樊氏的股票連日下跌。”

楚安瀾點了點頭,思索片刻,“我們公司沒有在跟樊氏合作的項目吧?”

在座的高層管理人員紛紛搖頭。

楚安瀾微微一笑,“沒有就好,有的話,也要跟樊氏終止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