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宇和鄭雅瑤同居的兩個月裏,身上的傷已經愈合了大半,吃的東西頗有營養,再加上他本身身體素質還算好,手上腳上的骨折傷也好了大半,該卸的繃帶和該拆的石膏都已經從身上解了下來。

身體一恢複的差不多了之後,樊宇的銀行賬戶餘額,也被刷的隻剩下四位數。

這天,他懷著無比凝重的心情,給自家老爹打了個電話,妄想問他要點兒錢,結果電話剛響鈴了兩聲就被拒了,再打第二次時,對方已經很幹脆利落的把他給拉進了黑名單裏。

於是,樊宇隻能轉個折,往自家老媽那邊打。

樊母到底還是有些心疼孩子的,接了電話,但整個人都氣鼓鼓的,說話時也沒聲好氣,開口就道了一句,“還活著呢?”

樊宇眉頭微微一皺,一陣噓寒問暖之後,切入正題道:“媽,我最近身上沒錢了,信用卡也被爸停掉了,你能不能支援我吃兩頓飯?”

樊母聽了這話,立馬拒絕,“你爸跟我正為了那些貸款和公司的項目頭疼,最近我們誰也沒睡過一個好覺,你要是還懂得心疼你爸媽,你就省點兒心,別再問我們伸手要錢了。”

“若是實在沒辦法了,去做個兼職糊口去,我跟你爸最窮的時候,可是連一碗五塊錢的餛飩都舍不得買來吃呢!”

說完這話,樊母就在樊父那犀利的目光下,‘咻’地一下掛斷了電話。

電話一被掐斷,樊父的麵色這才勉強好看一些,夫妻兩開始愁眉苦臉的盤算公司的未來。

“樊宇不行,能力跟不上,公司已經被攪和的一團亂了,咱們家公司雖然不是特別大,但也養活了那麼多員工,是時候把這重任從他身上卸下來了!”

樊父聽了這話,讚同的點了點腦袋,“樊簡的留學生涯也快要結束了,倒不如讓他回來,邊學習邊實踐。”

樊母看了看手機,無奈地搖頭,一雙眼眸滿載失望,歎了一口沉沉長長的氣才道:“也隻有這樣了。”

另一邊,樊宇可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已經即將要被人頂替了,看著賬戶餘額裏五千來塊,陷入了極度煩躁之中。

他越看越煩,把手機狠狠地往沙發上一丟,煩躁的撓著頭,並發出極度不耐煩的聲音,“嘖!”

“就五千來塊錢,我拿來有個屁用,連一頓像樣的飯都吃不起!”

自從上次被他家老爸殘忍的從家裏趕出來之後,他在公司的一切職權都被停掉了,連著總裁的寶座也一並被撤走,隻告訴他等傷好了之後再去公司裏上班,從最基層卷土重來。但……樊宇到現在都隻當這是父母在嚇唬他而已。

近來他的窩在這邊家裏,除了吃喝拉撒,就是把鄭雅瑤當成對象來撩,給她買了二三十萬的奢侈品,花錢如流水。當時覺得並沒有什麼,但是現在看著銀行賬戶餘額……別提他這心裏有多難受。

樊宇愁雲滿麵間,鄭雅瑤已經換上了她新買的裙子,踩著非常輕盈的步伐來到了樊宇麵前,並在她麵前轉了一圈,“好不好看?親愛的。”笑的跟個得到了全世界的小孩子一樣純真、可愛。

樊宇非常不耐煩地推開了人,“都沒錢吃飯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裏秀裙子。”

聞言,鄭雅瑤的麵色立馬就變了。

“……什麼意思?”

樊宇一惱,把自己要錢碰壁的事情和被下崗的事情,全都一口氣道了出來,並總結道:“我所有的積蓄都拿來給你買了奢侈品,信用卡也被停了,事到如今我隻能靠著這屁大點兒用處沒有的五千塊錢來糊口,你覺得我還能說什麼意思?”

樊宇這一吼,就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麵色甚至還有些猙獰。

對此,鄭雅瑤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段時間來一直在想方設法的對她好的男人,竟然會為了這麼一點兒小事,而跟她毛起來,對她這麼凶。

鄭雅瑤的嘴角微微一僵,麵上的笑容立馬就撐不住了,她沉默了片刻之後,才從那一陣詭異的情緒之中緩過來。

“……問題不大,反正你的身體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現在再去公司裏上班不就好了,反正伯父伯母多半也隻是在嚇唬你,心情放愉悅點兒,心也放寬點兒,什麼事兒都不會有的。”

她這麼順著,還拍了拍他的後背,試圖幫樊宇順順氣。

樊宇的怒火經過她這麼一安撫,還真的降了不少怒火,臉色也稍微緩和了一些。

最終,樊宇還是認命般地道:“這幾天隻能靠著外賣糊口了,我爸媽那邊,我得親自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