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是咱們總裁的報複嗎?鄭雅瑤那女人搶了我們總裁的未婚夫,這事可不是什麼秘密!”

“我看未必,總裁這兩天應該在養病,昨天鄭雅瑤還被晴天助理叫去了一趟辦公室,可能……”

霎時間,公司的員工在手機裏你一句我一句,在現實裏交頭接耳的也不少,一時間傳出了不少版本。

楚安瀾被陸衍行送到了公司時,她正好在大廳裏聽見有人在談論這些事,眉頭緊緊一鎖,沒忍住走過去把情況問了一遍,對方也如實說了出來。

得知事態的嚴重性之後,楚安瀾把楚晴天給逮到了辦公室裏訓話。

“就算知道是她把我鎖在天台上的那個人,你也不該這麼衝動!你又不是不知道鄭雅瑤的心有多歹毒,報複心有多強!”

楚晴天知道自家大姐也是為自己著想,可是還是忍不住頂嘴的心,眉頭一擰,“……我得讓她知道,害我大姐的下場有多慘烈。”

說完了這句話,似乎還嫌不夠表達出自己的豪情壯誌,又悶悶地道了一句,“又不是沒有揍過她,我可一點兒都不帶怕的!”

楚安瀾看著她那一副“我錯了,下次還敢”的模樣,被她給蠢的腦仁都疼,禁不住揉著眉頭搖頭,“真是傻到家了。”

楚晴天可並不覺得自己以牙還牙有什麼不好,“……她那麼髒,不該髒了你的手。”

她打心底裏這麼認為。

楚安瀾聽著她這一番話,五味雜陳的情緒伴隨著感動而生,讓她心裏難受。

“我怕你有麻煩。”

“我不想讓身邊的人因為我受傷,因為我而受到牽連。”

說著說著,楚安瀾的眼眶就開始泛紅了。

這一天,楚晴天前所未有的意識到,自家大姐有多不想讓鄭雅瑤他們傷到家裏的人,心裏感動無比,但作為一個糙漢子似的女生,她可沒那麼多矯情。

她拍了拍楚安瀾的腦袋,開口就是一陣嫌棄,“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傻,打從鄭雅瑤生出了搞垮楚氏集團的心的那一天起,我們全家人都成了阻礙她前行的踏腳石了,你覺得她隻會對你下手嗎?”

“就算我不惹她,她也會生出想要把我給弄死的心,那我何必坐以待斃呢?”

楚晴天這番話說的很有道理,讓楚安瀾完全無從反駁,隻能點頭應一句,“好像是這麼一回事沒錯……”

重生以來,楚安瀾把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扛,把什麼仇恨都往自己身上拉,為了不重蹈上輩子的覆轍,她是真的想盡了一切辦法,讓身邊的人少插手,把楚思柔從醫院接回了家裏……唯獨楚晴天,一直都在想方設法的和她一起對付鄭雅瑤。

楚安瀾無奈的搖了搖頭,“事情都惹了,隻能應對了。”

楚晴天已經做好了被報複的心理準備,心裏也開始把安全意識提到頂點。

這次……她真的玩大發了,女人的臉可是女人最為寶貝的東西,特別是鄭雅瑤那種相貌本身就好看,又無比愛美的人,要是沒了那張臉,以後連勾男人為自己三餐買單的事兒,估計都泡湯了。

事實證明,楚晴天的想法是完全正確的。

接下來兩天裏,鄭雅瑤都六神無主的拿著鏡子,看自己那張水腫青紫的臉,眼眸晦暗無光又空洞,一雙眼睛通紅無比,淤青泛黑的眼眶和萎靡的精神,在叫囂著她已經有多久沒有合上眼。

鄭雅瑤是真的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烈打擊,腦子裏時時刻刻都在回蕩著醫生的話。

“你是容易留疤痕的體質,毀容恐怕在所難免,還請你做好心理準備。”

毀容,毀容……

鄭雅瑤連著兩天不吃不喝,她的主治醫生隻能讓護士給她吊點兒糖水,住院都兩天了,沒有任何一個人來看鄭雅瑤一眼。

第三天的時候,顧雨淑抱著一束花來到了醫院裏看望她。

人坐在她床邊的床旁椅上半晌之後,鄭雅瑤才注意到身邊有個人。

她用略麻木的神情看向了顧雨淑,愣了小半會兒,才冷聲問對方:“你來幹什麼?來了解他們鬧分手的內幕嗎?”

顧雨淑看著那雙無神絕望,又湧動著濃稠幽深的怨恨的眼睛,內心的魔鬼扯開了嘴角,狠狠地笑了起來。

她一看就知道鄭雅瑤這幾天到底都經曆了怎麼樣的歇斯底裏,又經曆了怎樣的絕望,不然以鄭雅瑤那胸大無腦的個性,這個時候是絕對不會這麼冷靜地質問她的。

鄭雅瑤是徹徹底底的黑化了。

很好!

事情變得更加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