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鄭雅瑤的死跟楚晴天脫不了幹係。
樊宇無聲的看著墓碑上的名字,他要報複,他要讓楚晴天付出代價。
從墓園走出來,樊宇坐進了車裏,車還沒有啟動,他的手機先接到了一個電話。
對方一開口居然還是他就聽出來是誰了。
“我知道鄭雅瑤被你帶走了,她人呢,我要見她。”
顧雨淑或許是最晚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了,她正因為楚安瀾和樊宇的事情心煩意亂,根本無暇顧及外麵的事情,這次猛地知道了鄭雅瑤和樊宇在一起,便馬不停蹄的打電話過來了。
樊宇有些玩味的看了看手裏的東西,在指尖把玩了一番後,慢慢捏進了掌心中,“兩個小時候在我給你發的位置見,顧小姐可要記得赴約。”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沒有要再聽對方開口的意思。
顧雨淑為什麼要著急著找鄭雅瑤,他心裏很清楚,當然不是因為關係她的情況什麼的,而是因為害怕,至於為什麼害怕,就是因為他現在手裏這個東西。
樊宇慢慢眯起了眼睛,臉上出現了諷刺又玩味的表情,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身後的墓園遠遠被拋之腦後,樊宇像是把自己的過去一起扔在了這裏。
……
顧雨淑坐在咖啡廳裏,不耐煩的又換了一個姿勢,拿起麵前的手機看了看時間,眉宇間滿是怒意。
她可是個從來不等別人的人,也從來沒有人敢讓她等過,這次的事情比較重要,顧雨淑特意提前了五分鍾過來,誰知道約定的時間都一緊過去了半個小時了,樊宇還是連個影子都沒見著。
她手指不耐煩的叩擊著桌麵,已經想好了,再過五分鍾樊宇再不出現她就起身走人。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樊宇就推開門走了進來,一臉淡定的在她麵前落座。
“你一個人來的?”顧雨淑不死心的看了看他的身後,發現真的隻有他自己一個人以後瞬間就變了臉,“樊少爺,我覺得我表達的很清楚了。”
“我不是來見你的,鄭雅瑤人在哪裏?”她還是那種咄咄逼人的氣質,沒有給樊宇開口的機會,“我知道你們兩個在一起,不要跟我說你不知道。”
可是等她說完這些,對方還是一臉淡定的坐在她對麵,好整以暇的喝著咖啡,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說實話,他這個反應讓顧雨淑有那麼一瞬間的慌張。
原先鄭雅瑤也是從以前畏畏縮縮的樣子,變成了這副模樣,然後就開始漸漸脫離她的控製了,一直到最後事情的發展完全失控。
現在樊宇也成了這樣,顧雨淑真是納悶了,這一個兩個都是怎麼了。
“你想見她?”樊宇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那還不簡單,你自己出門去站在大馬路上,大概用不了多就就能去見她了。”
“你什麼意思?”顧雨淑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神神叨叨的。
樊宇放下了手裏的杯子,慢慢把身子往前傾,死死的盯住了顧雨淑的眼睛,輕聲開口道,“她死了。”
顧雨淑腦子裏麵一嗡,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然後她笑了起來,“你在騙我?”
樊宇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掏出了手機調出來了一張照片,遞了過去,顧雨淑接過手機看清楚上麵的內容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是醫院的死亡證明。
上麵是鄭雅瑤的名字。
她還在想著要怎麼見鄭雅瑤,要質問她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可是這人居然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死了?
說實話,她居然有那麼一瞬間的慶幸,在茫然和難以置信之外,竟然覺得這樣也很好。
畢竟這世界上有一句話叫做死無對證,還是死人的嘴最讓人放心。
“我知道你找她做什麼,當初你把她送進陸家,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源頭又是她,所以你慌了,著急把自己撇幹淨。”樊宇諷刺的笑了笑,“你甚至不關心她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會死,你隻是擔心會不會暴露自己。”
“真是惡毒啊,顧大小姐。”樊宇垂眸重新拿起了杯子。
顧雨淑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此時的態度能如此淡定,但是她的心病已經徹底消失了,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裏跟他打啞謎了,一句話也沒說起身就想走。
“顧小姐,鄭雅瑤雖然死了,但是咱們兩個的交易還沒開始呢。”樊宇在她背後出聲叫住了她。
顧雨淑腳步一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