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香你咋這麼狠啊,那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那也不是個畜生,咋能說殺就殺。”
“平時你虐待萌萌就算了,現在居然都敢殺人了,村長我們村現在出了殺人犯,以後是不是我們也危險了。”
“把王香香趕出去,不能讓王香香繼續留在村子裏。”村民們群情激奮,竟然真的要將王香香趕出去。
鄉親們的聲音不絕於耳。
王香香真的害怕了,殺人可是要挨槍子的。
她還沒活夠呢:“我沒殺他,我就是衝著他扔了塊石頭。”
王香香的眼睛大大的睜著,看起來有些駭人。
萌萌跑到男人的身邊,用自己白嫩的小手輕輕搖晃著男人的身子:“哥哥,哥哥你還好嗎?”
上輩子池宴哥哥為了將她從嬸嬸的身邊帶走,也表演了一次假死。
隻是那時候她太害怕了,哭的厲害,池宴哥哥心疼他,隻好爬了起來。
後來為了接他走,哥哥們湊了好多錢,才把她接回家。
萌萌小聲的對池宴說道:“哥哥,你先別起來,小心嬸嬸一會在打你。”
聽到女孩的聲音,池宴輕輕握了握女孩的手,虛弱的咳嗽了幾下。
這一咳嗽,王香香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急忙大聲的喊道:“他還活著呢,他沒死。”
池宴緩緩睜開眼,看向村長,虛弱的發出聲響:“村長,幫我報警。”
躲在人群後麵一直沒出聲的李大柱趕緊跑了出來:“報警?那咋行呢?村長你快幫我們勸勸這小兄弟,他不是沒死呢嗎?報什麼警啊。”
這個李大柱,平時在村裏看著憨厚老實,可是自己的侄女被媳婦打都不敢出聲,現在聽說要報警,媳婦要坐牢了,跑出來了。
村長這個恨啊,他拽了拽身上披著的軍大衣,冷哼一聲:“你媳婦自己做了犯法的事情,我有什麼辦法。”
“再說了,誰說隻有殺人警察才管,打人也一樣。”
看見李大柱,王香香像是看見了主心骨,一下子撲到了李大柱的身上。
“當家的,你一定得幫幫我,我不能坐牢啊,我要是坐牢了,咱兒子怎麼辦啊。”
王香香那摔過的腦袋怎麼也想不明白,不就是扔了塊石頭嗎?怎麼就鬧到要坐牢的地步了?
眼看村長真的要報警,李大柱急忙攔住了村長:“村長別報警啊,我們私了還不行嗎?”
池宴沒說話,在村民的攙扶下,緩緩的坐了起來,隻是臉色還泛著青,一副隨時都要掛掉的樣子。
萌萌看著池宴的樣子,忽然想起了上輩子。
上輩子她不懂事,在叔叔嬸嬸的攛掇下,總是覺得哥哥們不疼她,不顧哥哥們疲憊的身體,一次次胡鬧。
為了給她攢錢買一個外國的玩具,池宴哥哥累病了,落下了病根,看起來和現在好像。
萌萌想到這,眼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眼角和鼻尖都被染紅紅的,看起來像是一隻可憐的小兔子。
男人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幹淨的手帕,擦了擦萌萌髒兮兮的小臉蛋。
白色的手帕被染黑了。